不由想到她刚刚印在唇畔的那一吻,他的双眸里回旋了几缕温柔。
既然她已经成了他的女人,那她就不能与他撇清关系了。
……
与此同时,燕盛帝在一阵咳嗽中醒来,吐了一口血,被林公公侍奉着喝了几口参汤才算消停下来。
躺回床榻上的燕盛帝喘息着问,“几时了?”
林公公为皇帝掖着被角,顺口答道:“陛下再睡会吧,还有半个时辰才是上朝的时间呢。”
林公公起了身,便将刚刚胡乱勾起的床幔放下,就听到燕盛帝仿佛梦语似的声音传来,“可成事了?”
林公公放着握着勾床幔的金钩一顿,“陛下……”
“失败了么?”燕盛帝缓缓的睁开双眸。林公公跪地,“老奴再令想法子……”
“算了,一次不中,你以为燕王会允许这种事有第二次发生吗?”
燕盛帝的声音虽然无力,可里面却隐隐有震怒之气。
林公公越发的惶恐,“是老奴办事不利。”
燕盛帝却苦笑了两声,“哪里是你办事不利,恐怕是朕的那个好皇弟早起心,想将那个钉子拔掉了,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林公公蠕动了下嘴唇,到底什么也没说,只垂着头听着。
“便宜了谁?”燕盛帝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只要不是临千初,废了一颗棋也是无碍的。
林公公嘴里有些发干,陛下到底还是问了,但他却不敢有半分迟疑,“便宜了燕国夫人。”期盼又一次的化成泡沫……
燕盛帝感觉喉咙又发痒了,不过被他极力的压了下去,声音有气无力的喃声道:“朕的身子若是和普通人一般,他们若是鹣鲽情深,朕也就不在意了……”
“燕王和燕国夫人毕竟夫妻一场,发生这种事燕国夫人哪里就能坐视不理?陛下,您还是莫要思虑过甚……”
燕盛帝望着帐顶,呢喃的道:“现在燕国夫人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希望她不要令朕失望才好……”
林公公连忙回道:“早就出发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与此同时,临千初的确已经在前往西关的路上。
骄阳似火,在富贵乡里泡大的大纨绔们,只两天的时间就被舟车劳顿的蔫头耷拉脑的。个个脸上都被晒的秃噜了一层的皮。
夏逸风掀开车幔探出半个头,伸长了脖子往前边看去,手里的扇子猛扇,“这该死的天气,要么下雨下个不停,要么热的要死,让不让人活了?”
他身边的随从勒虎听到动静,打马跑到车旁,“国舅爷,小的马上就去和燕国夫人说您累了要歇息。”
满脸流汗的夏逸风瞪眼,“去去去,蠢货,你是不是被上天给拍下来的啊??”
“啊?”
马屁没拍上,拍在了马腿上的勒虎一脸懵逼,他也是为他好吧?
很快,他的主子就让他死了个明白,“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这么多人都没坑声,偏你害我当那出头鸟?你让老大如何看我?让老大以为我就是那废物吗?这不明摆着打爷的脸是什么?”
勒虎恍然大悟的挠着头,转而还不死心的道:“要不小的给您寻些冰来?”
夏逸风觉得带着这货出来就是给自己添堵的。
要不是看他块头大能唬唬人,他真该带个机灵点的出来……
“诶呀,真是,这热哼哼的我和你个大老粗掰扯这个做什么……”
夏逸风说着啪的一下将车幔摔了躲进里头再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