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浓郁的药香弥漫而来,于贞也走了进来。临千初不等于贞靠近,便绕过屏风将药从于贞的手里接了过去。
淡声道:“我这里没事了,你去歇息吧。”
于贞立即一脸正义凛然,“殿下都没有歇息,属下怎么能歇息呢?”
临千初头也没回:“府里大小事还指望你,你不休息好,明天哪里有精神?”
况且,不到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于贞这回没话了,想起了临千初之前对她的警告,应诺一声退下去了。
此时她算是看明白了,看着这位殿下好说话,实则言出必行,她再敢自作主张,可能就真的要被打发去如厕里干活了。
临千初坐在榻边上,搅动了半天药,直到药温热的时候才准备喂药的时候,发现他的唇色却悄然地浮上了紫色。
他牙关紧咬,气息也粗重了几分。不好,毒发作了。
临千初连忙放下药碗,拿出了银针,手起针落,快速的在他的百会穴,云门穴,中府等穴位上施针。
毒经孤本中显示,孤夜制作不易,孤夜无解,只能靠压制来缓解。
只是,越是压制,以毒攻毒,毒性就会越深。
直待一炷香之后,临千初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这才收了手。
而男人唇瓣上的紫色也淡去了些许。
临千初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累的她一屁股坐在了榻边上所有所思。
此时她已经很确定,是自己认错了人!
容貌不像燕少淳,人更不是燕少淳。
这种心情很糟糕。但身为医者,就要有医德,该喂药还是要喂药。
可惜,男人不配合,咬着牙关说什么也不喝。
临千初冷哼一声威胁道:“老子辛苦了半天,没心情哄你,你若给我使性子,我现在就扒了你。”
可能是她的威胁起到了作用,男人竟然松了口。
等喂完了药,又累又困的临千初还得守着他,便也就顺势歪靠在床尾处闭目打盹。
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光大亮,是被人踹下了床榻醒来的。
临千初开始一脸懵逼了一瞬,转而就对上了男人那冰冷的眸光。
男人只是那么随意的坐在那里,就给人十足的气场。那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离。
“你他妈踹我?老子忙乎了一个晚上不算,亲力亲为的照顾你,救治你,然而,没有得到你的一声感谢就算了,还特么的踹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