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眼中精光一闪,伸出三根手指,不紧不慢地说着;

“三十万两白银,外加五千匹良马,以及各类粮草辎重百车。如此,方能勉强弥补百姓所遭受的苦难,也算是你等对过往恶行的一点歉意。”

蒲鲜万奴听闻这个数目,心中大怒,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荒谬!蒲鲜万奴怒极反笑,“王将军,你这胃口可真不小。我镶蓝旗此次撤军,一路上本就损耗巨大,哪来这么多财物供你搜刮?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王子腾却一脸坦然,双手抱胸道:

“蒲鲜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我都清楚,镶蓝旗在辽东多年,积累的财富可不少。

这点赔偿对于镶蓝旗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况且,若不拿出诚意,这连山关恐怕不好过啊。”

赵德柱在一旁帮腔:“就是!我立威营三万将士可不是吃素的,若是惹得将军不高兴,后果你们自己清楚!”

蒲鲜万奴目光冰冷地扫过赵德柱,又看向王子腾:

“王将军,此事关系重大,我需回去与贝勒爷商议。但我把话撂在这儿,若是你执意要破坏和约,强行索要这笔赔偿,我镶蓝旗即便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屈服!”

王子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请便。

见王子腾如此,蒲鲜万奴也是一面不甘,转身而去!

王子腾目送蒲鲜万奴愤然离去的背影,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鱼死网破?本将求之不得!本就奉贾都督之命,要将镶蓝旗尽数歼灭于此,有何惧尔等!

赵德柱见王子腾如此胸有成竹,连忙凑上前低声询问:

大人如此成竹在胸,莫非已有妙计?如今镶蓝旗尚不知和谈已破裂

王子腾捋须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本将故意提出要他们赔偿,就是要让他们以为我们只为求财。他走到沙盘前,手指重重戳在连山关西北的一处峡谷,你看这里——,是通往建州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