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庭悦轻轻地拉过阿素的手,愁眉苦脸道:“殿下刚把奴带来,不过宿了一日就发火走了,他不准奴走出这大帐子半步,奴其实心慌得很,也不晓得这日子什么是个头。”
她就是想说,姐姐啊你看我没啥竞争力,抢男人也抢不过你,超可怜的,你就别使阴招算计我了嘤嘤嘤我超菜的。
这招非常好使。后面几天阿素发现温宿真的一直没回来,越来越对庭悦不小心没伺候好人家把他搞生气了这个说辞越来越信任。
每回来她来送吃的,庭悦就拉着她长吁短叹地说什么咱们做女人的太苦了,温宿臭王子一没钱二没权,他就是个破王子,就跟怀里有个二五八万的,有啥了不起的,咱却还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姐姐啊咱就是没投好胎,咱要是男的,混的绝对比他好啊是不是啊。
阿素越听越觉得庭悦说的有道理,有一回居然还把自己襁褓中的稚儿抱过来给庭悦瞧,小男孩被厚厚的襁褓包裹全身散着奶香,阿素自己瘦的都有些脱相了,这个孩子倒是在她怀里睡得安稳。
因为楼家小孩子多,除了宝贝囡囡熙妹妹还有俩侄儿小长幕小长霁,庭悦对小孩子一向很好,轻轻地摸了一下他鼓起来的面颊,道:“姐姐有了这个孩子,可是觉得日子都有了念想?”
阿素点点头,忽然同情地看着庭悦:“妹妹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结果第二日,来给庭悦送吃食的阿素居然还领进来一个男人,温宿的堂兄,新和王子。
如果庭悦有罪,应该让老天惩罚她,而不是让阿素突然自作主张地给她找男人。
真的,庭悦当时的感受,比她知道自己那仨哥哥在帮她找面首的心情还要莫名其妙,还要五味杂陈。
阿素显然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新和比起温宿那是不知道大款了多少倍,长得比温宿白净,个子也比温宿高,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从怀里掏出个金锞子放在桌上。
阿素的意思很纯粹,草原上的人又不讲究礼法,虽然是温宿王子的小妃,但只要怀着孕管他生理父亲是谁咱实际父亲就是温宿,妹妹啊咱们女人没个孩子不行,借男人也得给自己整个儿子女儿出来傍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