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了那是因为我上京后吃得比在龟兹好,怎的,还是你的功劳不成?”庭悦微微踮了踮脚,圈着他的脖子,反问句非得痴痴地说。
陆云起拦腰把她抱了,三两下入厅内卧榻:“是不是我的功劳你心里清楚得很,花有清香月有阴,左右打不打仗都在后头,你我知足常乐些吧。”
陆云起,穿件衣服吧你!
之前谈恋爱的时候怎么没意识到他他他他是这种货色啊!
后头的几日庭悦事情特别多,小学的皇孙们要开始学《孝经》和《论语》,这年纪的小孩手还没长成,吟琴弄箫还没开始学,不过裴砚已经在教他们吹排箫了。
再加之编写《姓氏志》的准备工作太多,她经常在小学没坐一会,就被虞伯正叫去帮忙把那些不传世的古籍分分类,看看有没有补救法子把太破的书重新补缺,再誊录传世。
是以当她坐在鸿胪寺的案桌前,才惊觉自个不过是在宫城加了几天班,堆在她头上的要批的公文居然这么多。
庭悦深叹了口气,叫旁边的书使令帮忙研墨,把典客署和司仪署并着地方送来的案牍都分一分,她再一样一样看过去。
鸿胪寺的内部构造和互联网公司差不多,处事厅有大桌小桌,是给官员们共用的,鸿胪寺卿和两位鸿胪寺少卿会有个自己的独立小办公室,配俩书使令当秘书。
地方所报的外邦判审案子需要她核过后敲上鸿胪寺少卿的印章表示过阅,将文书叠拢成册,见影屏外有个熟悉的身影,庭悦心口微沉,朗声道:“葛官人怎么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