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战局一看又要一触即发,盛明姝心底浮现出抹无力感。
她伸手扯了扯顾鹤桢宽大的衣袖,“你若真想救我便不要与千岁府作对,我已嫁为人妇,日后还是要依傍着公公生活的,你这般行径瞧着是为我打抱不平,实际是将我推入另一个深渊。”
她这话是说给顾鹤桢听亦是道与门前的容无妄,表明她并无要离去之心,也借机为顾鹤桢的行径做出解释。
她是在赌,赌容无妄会顾念以往情分放顾鹤桢一条生路。
看着大大咧咧但心思细腻的顾鹤桢一眼洞悉她心中所想,是又气又恼,“你为何不信我一次,我说能带你走便能带你走!”
“顾鹤桢!”盛明姝厉声,“你是真不想活了吗!你忘记师父的遗愿吗!”
顾鹤桢眸光微动,面上神情肉眼可见黯淡下去。
她支起身子挪步到容无妄跟前,“他并无坏心,只是因我身子受损严重他一时心急这才出言顶撞公公,还望公公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
她双目坦荡,又早已表明立场,他若再计较倒显得他小家子。
容无妄轻笑,为了在他手中保他一命,她此刻也算用尽心思。
“你已开口,咋家自是要依你的。”
他这话表面听着对明姝宠爱,实际真正依不依的还不是他红口白牙一张嘴的事。
容无妄牵过明姝的手腕,一手揽着她瘦小的肩,招摇的经过顾鹤桢身侧。
他取下身上的披肩动作轻缓的搭在明姝的肩头上,还细心为她拢紧衣领,随即坐落在一旁高座上。
明姝怕他性情难测,顾鹤桢还未安全离府,便打算在他身旁坐下,谁知这人猛的一手拉住她。
明姝下意识觉得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行径,绕是有心理准备,他下刻的动作也让盛明姝有些瞠目结舌。
他双腿张开将她揽在中间手上收力让她坐在他的单腿上。
顾鹤桢注视着这一幕,眉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以往毕竟是在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如今毕竟是当着自小一同长大的师兄,也算半个亲兄弟,明姝还是有些小女儿的羞赫和脸面,欲要起身就被容无妄暗自使力单手钳制住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