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庸庸鼠辈,别想在业都搅风搅雨!
文鸯你给我等着,曲水流觞会上,必让你身败名裂!
文鸯不知外界如何传言,也不想知道。
她收拾着自己的小药箱,清点着九雍王以前常用药的药瓶,确认无误后才挎着药箱出了落荷院。
文致远早早等在府门处,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鸯儿,为何九雍王殿下要让你前去?你可会医术?”
文鸯入府也有七八日,文致远这时才发现,他对这个女儿一无所知。
文鸯笑了笑,对父亲欠身行礼。
“回父亲的话,养母擅长中医推拿,鸯儿耳濡目染,也略懂一些。大约是殿下心善,不忍见女儿出丑,才以此为借口,给女儿一个面子罢了。”
文致远了然,捋着胡子点点头。
药材昂贵,平民哪会医术?不过是些骗钱的庸医。文鸯能学点推拿也算是有个一技之长,虽然不上台面,但也聊胜于无。
显然他也认可了文鸯的说法。
也是,不然九雍王的善意是说不通的,两人萍水相逢不过载了她一程,何必助她如此?
但这样,是不是也说明了九雍王对文鸯有意?那他的王妃梦就不是白做!
一定是他心悦于文鸯,想要见到心上人才不忍她有闪失!
想到这里,文致远眉开眼笑,叮嘱着文鸯。
“好孩子,你见到九雍王殿下后一定要表现出咱们文国公府的风度,要展现出你女儿家的柔情!百炼钢也怕绕指柔,你要多亲近亲近九雍王,日后他若提亲,为父一定答应!”
文鸯保持着礼貌而谦卑的微笑,微微下蹲行礼。
“是,父亲。”
文鸯坐上了文国公府的豪华马车,这是她两辈子以来坐过最好的车架。
四马齐驱,铁轴梧桐木车体,帘窗皆饰金线,内里更是锦缎鹅绒做衬,坐在上面只觉得温暖舒适,毫不颠簸。
这就是文国公自己的私人马车,如今不过是看文鸯要上门去九雍王府为殿下治疗,才让她用来撑门面的。
但他不了解奚衍,他的的想法也将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