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宁死已！

风，还在吹。

从窗棂中涌动而入的冷气里，老人沧桑的声音继续。

“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败吗？理由很简单，因为选择！”

“你们若是要进行自己的计划，就该用所谓最纯血的智能体去履行推进。而不是选择改造一个本就属于蓝星上的人类。”

“偏偏.......还是蓝星上最为聪明睿智的那一小撮人类之一！”

勾起的嘴角里，带满了轻蔑与嘲讽，老人耸耸肩，将真相的图卷缓缓展开。

“技术可以控制人类的大脑和意识，但永远无法改变人类的情感和温度。”

“你们以为他是软弱的人类可以控制，殊不知对你们这些只有数据的冰冷生物来说，他......才是能从根本上控制你们的存在！”

“现在，你们明白了么？”

老人猛地抬高声音，略显斑白的发鬓上，沾染了暗夜的风霜。

“当你们俯视他的时候，其实他在藐视你们。当你们改造他的时候，其实他在改变你们。”

“当你们以为可以摘取劳动果实，通过他来间接控制蓝星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在过往的数年，包括过去这段不算漫长的直播里，他却已经慢慢将这个世界终中关于你们的神秘期待所打破。”

“我们......不再惧怕你们！”

老人笑着说出一句，声音低沉却清晰。

“他用人性打败了技术的壁垒，所以......现在轮到你们惧怕他了。对么？”

最后落定的声音里，陈之明对着深邃漆黑的夜空伸了一个舒畅无比的懒腰。

似是由此放下了心中堆积已久的情绪包袱，人也瞬间年轻了几十岁一样。

而同一时间，始终举头望向夜空的林泽突然发现，那颗在刚刚过去的时间里，被陈之明牢牢锁定的明亮星辰，突然以极为怪异的频率快速闪烁了几下。

这一瞬，区区毫秒。

但林泽知道，它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