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自知理亏,不再说话。
武媚娘见状,叹息道:“也罢,你悄悄逃走,言而无信,本宫本想杀了你,为但见你为了一个民青楼女子就敢公然杀向吕国忠的相府,你也算是我大楚第一人了!”
再次叹了口气,继续道:“能做出这样的事,足以证明你的重情重义,你放心吧,只要你留在本宫身边帮我对付吕国忠,本宫一定帮你替那女子报仇,在这一点上,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不是吗?”
“更何况,你是本宫的第一个男人!”
武媚娘说到此,不再继续,又坐回桌边继续补妆。
武媚娘的意思很明确,秦牧又怎能不知,看来她是真的对自己动心了!
秦牧突然开口道:“娘娘,你是……”
正说着,武媚娘突然打断道:“怎么,才过了几日就忘记本宫的名字了?”
秦牧无语,继续问道:“媚娘,你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
武媚娘回头瞥了眼秦牧,风情万种,微笑道:“皇宫之内或许能瞒过本宫,但皇宫之外就没什么事能瞒过本宫了!”
秦牧闻言登时愣住了:“什么意思?”
武媚娘补好妆容,躺在卧榻上,对着秦牧勾了勾手指,说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这一勾,同样是勾人心魂,若不是秦牧想起之前武媚娘做过同样的举动,又想起柔儿的惨死,他早就扑过去了。
秦牧愣在原地,说道:“娘娘,我实在没心情……”
武媚娘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本宫没看错人,你虽多情,但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
“其实城防军统帅沈超,也就是那晚救你回来的人,他是本宫父亲的手下,一直都是我武家的人,至于皇宫内,本宫却没有多少心腹,整个皇宫,几乎都是吕国忠的人,就像之前的陈平安,他便是吕国忠的人!”
秦牧顿时明白了,难怪城防军会有那么快的动作,定是武媚娘发现自己溜走后,便第一时间通知了城防军统领。
作为城防军,想在京都寻一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可是,那晚吕国忠的人应该绝不会轻易放我走!”秦牧继续道。
武媚娘冷笑一声,从枕头下拿出一道令牌。
说道:“还不是最后关头,从你身上搜到的这块令牌!好在那晚你浑身是血,没人认出你的模样,沈超说你是本宫派出宫执行秘密任务的人,强行将你救了回来!”
“这块令牌可是先帝赐给我的,吕国忠不在府邸,他的人再狂妄,也不敢公然对这块令牌不敬!”
秦牧知道,吕国忠此时应该知道是自己杀到他府门前的,正是因为自己在丽春院亮出金牌一事,才让吕国忠发现自己的踪迹!
武媚娘说罢,将令牌又扔给秦牧,娇嗔道:“要不说你足够聪明,知道从我这里偷走令牌!”
秦牧突然想到了惨死地柔儿,神情凝重地问道:“柔儿的尸首……”
武媚娘叹息道:“柔儿?你是说在现场发现地那名女尸是吧,她的名字叫柔儿?”
秦牧点点头,没有说话。
武媚娘道:“本宫已经命人将她埋了!”
“对了,吕国忠的义子吕文安死了,还被人隔去了头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武媚娘突然正色道。
什么?
吕文安竟是吕国忠的义子?
而且还被人割断了头颅?
秦牧震惊不已,片刻后才叹道:“我宁愿是我杀的……”
武媚娘像是松了口气,道:“如此就好,好在那晚没人认出你的模样,沈超也已经将此案结案,定性为那青楼女子与吕文安有私仇,双方火并而死,同归于尽!”
“他吕国忠本就仇家众多,也没什么证据直接证明是与你有关,只要你待在本宫身边,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不过你也别想通过此事找吕国忠的麻烦,那女子本就是青楼女子,那群黑衣人也都死了,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与吕国忠有关,我们又能拿他如何?”
闻言,秦牧顿时悲愤交加。
他阴沉着脸,牙咬切齿道:“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柔儿的仇我非报不可,我、我要刺杀吕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