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真正明白了给于佳塑像的意义。

于海抹干眼泪，却发现那两道痛快吃席的身影，消失不见。

“张生，刚才那个年轻人，就是张生！”

于海认出来了。

他跪在地上。

“多谢张大人！”

张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必客气。顺便说一句，桌上的鸡鸭鱼肉，林帝爱吃，我全都带走了。”

众人回过神来，发现所有桌上的肉菜，全都没了。

只剩下一个个空盘子。

于海自然没有意见。

只是……

“他刚才说谁爱吃？林帝？”

“好像是。”

“传闻林帝没死，跟在张生身边的老人，就是林帝？”

于海头皮发麻。

……

“你身为皇帝，什么好东西没吃过？非要打包这些乱七八糟的？”

张生倍感无语。

林帝身体虚弱，无法将这些酒肉装进随身空间，只能由张生代劳。

“你懂什么，这能为咱们接下来的路途，省下不少钱。”

张生懒得多说。

又不是没钱。

走到哪里不能对付两口？

出了念州总城后，两人没有再过多浪费时间直奔目的地。

原州、幽州，两大地界。

张生与林帝，都没做停留。

粗略了看了一眼当地的风土人情后，便继续赶路。

林帝服用丹药的次数越来越多。

“感觉要撑不住了。”

“是啊，你这几天撒尿的次数都变多了。”

“是吗？这事儿可比死要严重多了。”

两人笑着插科打诨。

张生主动忽略林帝的过往。

林帝也安然地享受这一刻的时光。

风尘仆仆的赶路之中。

妖族的领地，逐渐浮现在眼前。

“老爷，我们，到了。”

张生呢喃一句，随后转过头，不由得一怔。

此刻的林帝，再无半分嬉皮笑脸。

帝王威严，挂于脸上。

睥睨天下的气势，再度撑起他苍老的身躯。

“这就是妖族领地？”

“散漫、无纪律。”

“早晚被我人族拿下！”

“走，去会会他们！”

林帝大步流星，向妖族领地内走去。

张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