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现在收手，外地卖设备的钱，差不多足够支付员工的遣散费。

李云飞听着赵也碎碎念的话，想起了当时在华盾厂的窘境。

当时的双尾蝎无人机，跟华威厂的农用三轮车情况差不多，都是迟迟打不开国内市场，厂子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

此情此景，宛如昨日再现。

他想到这里，看着赵也放在桌子上的华子，拿过来之后，抽出最后一根，给自己点上。

“不是，厂长，你一个身价亿万的大老板，老蹭我烟合适吗？”

赵也一看最后一根烟也没了，顿时就急了。

李云飞一口气抽了半根烟后，笑了出来，开口安慰道：“老赵，你急啥，等厂子赚了钱，我给你发奖金。”

“别说一根烟，我直接给你买一车！”

赵也听着李云飞给自己画的大饼，不由撇了撇嘴。

作为退休再上岗的老打工人，这种大饼，他上班的时候已经吃过无数张了，就没见过哪次能实现。

更别说现在，华威厂都快要倒闭了，每个月员工的工资都得厂长垫付，哪来的钱发奖金？

这分明是上坟烧报纸——搁这糊弄鬼。

“厂长，我这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李云飞嘬着烟屁股问道。

“这农用车厂没前途，咱还是算了吧，说实话，我觉得我进厂打螺丝，都比在这里当总经理强。”

“至少进厂打螺丝，厂长不会蹭我烟抽！”赵也道。

李云飞听着他的话，心态有点炸裂。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赵也，开口道：“老赵，你说咱们国内市场卷不动，这海外市场有没有前途？”

“啥，农用三轮车出口海外，厂长，我感觉还是算了吧。”

“咱们这三轮车跟欧美市场的农用车比起来，就跟玩具一样，还是别自取其辱了吧。”赵也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他之前在合资车企负责销售，对农用车也是略知一二。

欧美市场的农用车，已经发展了一百多年，其市场规模和先进程度，完全不比轿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