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皱了皱眉,瞥了眼臧沐北,心里微微叹息,自己这员猛将是猛,但是还是太冲动,喜欢意气用事,这么多年了都改不过来的性子。

不过在众将士面前,秦苍不想教训身为主将的臧沐北,免得落了他的威信。

“你家媳妇呢?”

臧沐北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两声,“娇娇她这两日不太方面,身子不好,在家中休息。”

秦苍恍然,微微点头,是嘛,来了月事的女子,即便再勇猛的武将,也不敢轻易招惹,难怪,没有了王娇娇这个智囊在身边,臧沐北有些独木难支了。

“可探查了是哪一王庭出兵?”

“不曾……”

秦苍沉思起来。

“王爷,可还有什么别的顾虑?虽说我们大殷与北狄达成了停战,但眼前境况,怕是北狄不甘失败,想要撕毁停战协议啊!”

秦苍平静的朝旁伸手,身后站着的秦家长子秦修永立马递过来一份家书。

“前些日子我那幼子来了一封家书。”

“啊?是代晖小弟的家书?他在京城可还好?”

秦苍瞥了他一眼:“他在信中提到,此封家书是牧青白托他写的,牧青白在信中说,他将会成为大殷使臣,出使齐国递交盟好国书,还说希望能在北境与老夫会晤。”

臧沐北奇怪的问道:“他来找王爷?他找王爷有什么事要谈?”

“他没说。”

臧沐北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疑?不对啊,他从京都赶赴齐国,好像并不途径北疆啊!”

“是啊,他专门来北疆想见我一面,又是有出使齐国这等大事在前,怕是比出使齐国还要重要。”

秦苍说着,抬手虚指了指城墙之外,天边集结的北狄大军。

臧沐北有些错愕:“王爷的意思是,这北狄大军集结,与牧青白有关系?”

秦苍淡淡道:“怕是脱不开关系。”

“怎么总是牧青白啊?”

秦苍自嘲的笑了笑:“老夫怎么知道?”

“可,万一不是呢?万一单纯就是北狄方面卷土重来,打算撕毁停战协议……”

“如果不是的话,北狄应该不会等你通报到老夫处,也不会等老夫带兵驰援,这战斗早就打响了。”秦苍笑着摇摇头,接着又沉吟道:“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为了保险起见,派遣一只小队先与对方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