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人!牧大人!好!搬!搬就是了!下官不拦着就是,下官让你们搬就是!不,下官亲自给您搬车上去!”
原来是这样,所谓上官,工作就是把问题全都扔给下官去处理。
牧青白心满意足朝衙门里候命的将士摆了摆手,将士们立马开始搬箱子。
有懂事的将士又来到牧青白身边,掏了碎银子想给牧青白结账。
小贩赶忙摆摆手:“不要钱、不要钱了!牧大人,就当小的请您喝好了!”
牧青白摆摆手道:“那怎么行?你也要吃饭的嘛!”
小贩又说道:“用不了那么多用不了那么多,一碗茶而已!”
高鸿涛摸出两枚铜子,扣在摊上,“好了,牧大人给,你就收下……牧大人,谯县的百姓都感念着您的好,您别见怪。”
一旁将士暗暗腹诽,还牧大人别见怪?这话应该对旁人说才对。
别说这路边小贩了,就是他们这些受命于牧青白的将士也没想到牧青白这么邪性啊!
牧青白一抹嘴巴,回到车驾上,对高鸿涛吩咐道:“我这么任性确实会给你造成不小的麻烦,如果州府方面想甩锅,你就说你可以进京述职,如实汇报就行。”
“是,下官明白了。”
“如果京城问责,你就把事情全都甩到我身上,当然了,我只为我拿的这一份买单,你如果想拿,你最好自己想办法掩盖。”
“不不,下官万万不敢做这等贪赃枉法之事!”
牧青白笑了:“你不敢,但是州府难说。”
“下官会极力阻止贪腐的发生。”
牧青白笑道:“你确实有能力,那就是进京述职,直接把账目呈递到京城,这样他们就不敢伸手了,若是账目从你处到了州府,再到京城,那就不一定了。”
高鸿涛抬手作揖道:“是,下官明白,多谢牧大人赐教。”
等高鸿涛回到县衙,安稳又不声不响的出现了。
“牧大人虽然给高知县添麻烦的时候毫不手软,但却很欣赏他的样子啊?换做是旁人,牧大人一般不屑于多言,更不会赐下教诲。”
牧青白斜眼瞟了他一下,他大概明白安稳是个什么想法了,无非就是一直旁敲侧击,想要分析他这个人。
牧青白淡然道:“我只是尊重每一个踏实做事的人。”
“所以偏偏是这样的人在这世道混不到好的官职,相比起高位者,牧大人更愿意和光同尘?”
“大家都生而为人,两个鼻子一个耳朵,有什么不一样?”
安稳无语了好一会儿:“牧大人,两个鼻子一个耳朵的,那是怪物吧!”
“哈哈哈。装好银子就启程!我们要尽可能快的赶到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