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瞪了钱凯旋一眼。

钱凯旋也随即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沈黎倒是没觉得钱凯旋的话语有什么大不了的，很平静地点点头：“是啊，我是要带着你们去杀人，这个没错。”

钱凯旋连忙表态：“我愿意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倒是郑强想得比较多，举起手来：“沈小姐，我有个问题要问。”

沈黎点头：“你问。”

“我们要杀的，是什么人？”郑强迟疑了下，轻声，“这个，虽说沈小姐你要让我们杀人，我们一定会配合，但……如果要杀的这个人他其实没有那么罪大恶极，恐怕，也不好吧。”

钱凯旋瞪了郑强一眼。

郑强微微低头，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疑问多少是有点不仗义，只是想想沈黎的话语又有些不安。

沈黎笑了，语气很平静：“从你们进入防空洞避难所以来，这段时间我可以打包票，我从来都没有让你们之中的任何人去做自己不愿意，或者说不合理的事情，那么这件事也是一样！我确实是要让你们去杀人，但我要让你们杀的是一个罪大恶极，恶贯满盈的人。”

所有人都点点头。

大多数人对沈黎的要求还是很相信的，就连郑强都对此表示服从，只除了张山石。

张山石沉吟片刻，微微皱眉，有些为难的样子：“沈小姐，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判断，只是我很想知道，你判断这个人罪大恶极的标准是什么。”

沈原皱眉，有些听不下去：“你这样，不还是在质疑我妹妹的判断吗。”

张山石想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黎却摆摆手，直接制止了沈原的话语，顺便也没让张山石再多说什么：“其实这么重要的事情，想多问几句也是合情合理的，既然你问了，那我当然也会多告诉你几句——我要让你们杀的这个人，他是一手制造了不少变异动物的罪魁祸首，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沈黎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众人都沉浸在震惊之中，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张山石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头的震惊和纳闷，问沈黎：“沈小姐，你，你确定吗？那个人，真制造出了这些变异动物？……”

沈黎点头：“对，他就是制造出了这么大变异动物，一点都没有错！张大夫，你还记得先前我给你看过的实验报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