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时分,墨渊正打算去东大街找娇杏,却被仵作拦下了,他清了清嗓子对墨渊道:“张氏的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她是被人毒杀的,用的是鹤顶红。”
墨渊闻言,不由得眉头深锁,这鹤顶红价格不低,用处不多,水合县的药铺大多没有这种药,有卖的也不过两三家罢了,每月的进货更是少之又少,这样看来只需去问过药铺掌柜,再去找找娇杏,问问当时有何人送过东西就是了。
这么想着,他便离开了傅家,往药铺去了。
水合县上只有一两家有鹤顶红的供应,傅雪雁又是行医的,与这几家药铺都打过交道,要想调出购买记录,只需几两银子便能打发了。
墨渊查到容德药铺时,却见在鹤顶红的购买者一栏里,赫然写着王家管事的名字,顿时明白了几分,看样子是王家后宅的内斗了。
他与掌柜的要了这本账簿,便往东大街去了。
好不容易问出了娇杏与那小旦的房子在何处,却见那小屋子里头出来一个浑身缟素的人,他心下暗叫一声不好,上前作揖,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可知娇杏姑娘如今人在何处?”
那人问的墨渊说起娇杏,顿时声泪俱下,道:“她是我还未过门的妻子,我俩早已私定终身,昨日,我不过是出门买了些东西,回来的时候她就躺在床上,我以为她睡了,想捉弄她,谁知,谁知……她就没了鼻息了!”
听那人一说,墨渊愈发觉得事情不对,莫不是王家人的争斗牵扯到了张氏,又被娇杏撞破,这才害得她也没命了?
“你仔细回忆一下,娇杏姑娘可与你说过什么关于王家的事儿?”
墨渊试着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可那人哭的昏天黑地的,墨渊实在没了法子,只能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