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管家跺了跺脚,转身准备去找个懂医的人,对面的门却开了。
清欢穿着身卡通睡衣赤着脚揉眼问道:“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
候管家见是她也没犹豫,把窦石鑫的情况说了一遍。
清欢一听这么严重,忙回身穿了拖鞋和他往窦石鑫的卧房走去。
唐枫看了眼清欢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顾西爵紧闭的房门。
想了想关门回去躺在了床上,快睡着时,他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抱歉了,我也不想西东的心血落在不相关的人手里,所以你还是回银城吧。”
清欢一进窦石鑫的卧房就看到了在地上打滚的窦石鑫。
他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的粘在满是汗水的额头上。
清欢刚想招呼候管家同她自起把窦石鑫抬到床上,可她一回头,哪里还有候管家的影子。
没办法,清欢只好自己去扶窦石鑫。
别看窦石鑫不胖,可架不住他的身高在那啊。清欢扶了两次都没把他扶起来。
没办法只能扶着他靠在床边,清欢把他额头上的碎发撩开,然后就看到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印记。
显然,刚刚窦石鑫疼的狠了,为了缓解疼痛自己拿硬物砸过。
清欢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和额头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心里忽然有点愧疚。
平心而论,窦石鑫除了把她骗到尚都,用生命药剂把她拴在他的身边,也没做过什么对她不利的事。
反而是她和她的家人,总是拖累窦石鑫,这次他受伤她也只是例行公事一样的问了一句。
她从来没关心过,他的伤是不是好了,这么高强度的工作需不需要帮忙。
她一直觉得,窦石鑫理所应当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他有这个义务把这群人都护在羽翼下。
可是她忘了,窦石鑫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会受伤,会失望。
想到这里,清欢用水打湿了一条手巾,轻轻的给窦石鑫擦了擦头上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