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这些年来处置的妾室自然也不少,总有一些妾室仗着有几分宠爱,就敢挑衅到她这个主母面前来,这阮母岂是能忍的。
所幸还好的是,阮父从来不管内宅的事,无论再如何宠爱一个妾室,但只要犯到阮母手里,都任由阮母处理,从来就没有因为妾室的原因指责阮母什么。
可即便如此,每当被不长眼的妾室挑衅,阮母心里还是很恼火,因此阮母才会对女儿说出这番话,在阮母的字典里,对于不安分的妾室就是不能心慈手软。
该杀就杀,把气给出了才是最主要的,可不能有妇人之仁。
“母亲放心,”阮宁卿冷笑道,“女儿可不那等心慈手软之人,只不过那个蒋姨娘情况比较特殊,女儿就算想处置掉她,那也得慢慢来才行。”
“毕竟女儿可不想让陆逸阳恨上我,跟他做一对怨偶,女儿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嫁给陆逸阳,自然是希望和他琴瑟和鸣,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其他的母亲就不再多说了。”既然女儿都这样说了,阮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但她这心里还是不得劲的很,他们太傅府的嫡女,这无论嫁给谁,女婿和婆家都得捧着哄着,可是受不了半点委屈。
可女儿偏偏就认定了陆逸阳,非得去遭受委屈,这叫阮母心里能好受才怪。
正因为如此,在用午膳的时候,阮母一直没给陆逸阳什么好脸色。
同样,阮太傅也没给陆逸阳什么好脸色,文臣和武将向来是不对付,再加上陆逸阳根本不是阮太傅中意的女婿人选,单单陆逸阳宠爱妾室的名声,就让阮太傅对他百般看不上。
这要不是女儿闹死闹活的非要嫁给陆逸阳,不然就他陆逸阳,别说是娶他们阮家的嫡女,就是庶女,阮太傅都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
就这么个情况下,阮太傅能给陆逸阳好脸色才怪,而这也让陆逸阳在阮家如坐针毡,胸腔处怒火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