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于家三小姐在宴会上失踪了半个时辰,作为姐姐的鸯美人差点急哭,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御史家的公子带了回来,说是在小花园迷了路。
“得亏是时公子送回来的,不然可说不清了。”
“我瞧着鸯美人都那样了,于三小姐还是冷冰冰的样子,果然是贤妃的嫡亲妹妹。”
“要我说,于三小姐就没错,不就是宴会上去方便下,晚回来了些,鸯美人不找,谁知道那会少了个人。”
“就是,无端的让人误会,我离淑妃近,淑妃脸都黑了。”
“淑妃脸黑不打紧,皇后没生气,就不至于真的扰了宴会。”
“皇后当然高兴,她可是额外又赏了贺小姐一支珠钗。”
屋子里的声音低了下去,山栀还是能勉强听到,她们在猜皇后是不是属意这贺小姐当太子妃。
又听了几句,山栀在屋顶伸了个懒腰。
今日份消食消遣完毕,回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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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这天之后,连续几天碧空如洗。
随后天幕像是破了无数个洞,连日的瓢泼大雨。
空气里弥漫着水冲泥巴的味道,闻着以为是冲洗后的干净气味,出门看见的其实是泥巴点点。
山栀不再去后院练习,一连好几天在屋内,站桩打坐练气,还有撸包子。
这天,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雷声阵阵。
包子娇娇的叫声多了几分粗粝,像没有看客时释放自我的渣猫。
养它的人自然知道,包子这是急躁了。
一声一声的叫,叫声穿破雷声,不止不休。
山栀一开始以为它被雷声吓到了,但不是。
它根本不让人安抚,到处乱转,走来走去。
爪子呱呱刨门,要出去。
屋外下着大雨,怎么可能让它出门。
不久后,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贤妃要生了。
又一个雷声破空。
山栀不可思议的看着包子:“你能预感到?担心你贤妃娘娘吗?别担心,一屋子的人守着她呢。”
包子再乖,山栀也不可能抱它过去,让珍珠看好。
她跟司怀铮,是要过去的。
西殿是永福宫的一部分,就算不能进内室,作为孝顺的“儿子”,司怀铮理应在外候着。
而山栀,是贴身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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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即使电闪雷鸣,候在外间的人也能听到里面依旧在惨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