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一身的汗,红白异常的脸……
但,谁都没有第一次那么慌乱了,山栀轻柔又仔细的,随时给他擦脸。
茂海也看着,及时帮他揉捏抽痛的四肢。
其他人的该做什么,有条不紊。
人虽然不多,却也够用……
因为针灸用处也并没有很大,反而要外力死死束缚住司怀铮带来另外一重痛苦,所以这次发病,只喝了提前开好的药方。
不需要再找太医。
因为没有对照,所以没人知道,如果不是司怀铮的体质会如何,如果提前没服用解毒丸又会如何,是不是每个人都一样的症状……
一切都是未知。
大家只庆幸,这一次发作的时间,比上次短了几近一个时辰。
山栀觉得自己猜对了,刚染上这个毒,也许首次发作就是戒断高峰。
反正时间变短了。
司怀铮换衣服的时候,状态也比上次好。
看着狼藉的床单衣物和擦了脸的布巾,冒出“好脏”两个字。
康子说,洗洗就干净了。
山栀却知道,小屁孩精神头来了一点,居然开始有包袱了。
用轻松的语气说着:
“谁没有个发寒盗汗流鼻涕的时候,怎么,以后我们要是受凉了,你还嫌弃我们不成。”
屋里只剩下她跟大师父,这个“我们”,说的谁再明显不过。
司怀铮红了耳垂,扭头一副别扭的样子,“才不会。”
-
太子府,书房。
门窗紧闭,烛火通明,氛围极度压抑。
太子侧头以拳相抵,脸部明暗相交,阴晦冷峻。
府丞朱振跪在地下,哆哆嗦嗦。
因为司怀铮居然挺过去了,并没有痛苦到求饶,也没有在过后两天萎靡不振。
太子质问:“为何他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病了一场!”
他没亲眼看着毒发的过程,自然不知道司怀铮吃了多大的苦头,只因为没有达成所愿,以为这药并没有想象中的有用。
朱振后背湿了一片,他也不知道啊。
他自己又没有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