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渍,抬眼看着暴怒的傅闻州,边咳边说:“州哥……咳咳咳……火气这么大,至于吗?就为了个女人,你就要废了我?”
傅闻州听到宫野死到临头还敢这么轻描淡写,俯身猛地揪起他的衣领,“有的女人你碰也就碰了,但她是颜黛,你动她就是找死!”
“傅闻州。”颜黛实在听不下去傅闻州自诩深情的发言,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够了。”
傅闻州困惑地转过头,赤红的双眼不解地看向颜黛,那眼神里的疯狂和占有欲让颜黛心头一悸。
“黛黛,我在替你出气。”他声音沙哑得厉害,颜黛竟隐约听出一丝委屈。
她深吸一口气,又看了一眼被打得半死的宫野,像之前约定好的那样,帮忙解释道:“我没事,你先放开他。”
傅闻州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扔开凳子,只是出口得话仍旧叫人不寒而栗。
“宫野,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让我知道你碰她一根手指,我废了你全身的骨头。”
“我说到做到。”
说完,他不再看宫野,一把拉住颜黛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大步离开了这片狼藉的套房。
颜黛被他拽着被迫往前走。
“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傅闻州气极了,一个侧身,一把将她按在走廊的墙上,“颜黛,我的耐心有限!”
“谈溪云他快死了,你跟着他不会好结果。”
“听我的,离婚,我们复婚。”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今天再敢说一个不字,我立马叫人去医院弄死谈溪云!”
傅闻州将黎漾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上,深邃难测的黑眸里翻涌着的不再是单纯的怒火,而是一种颜黛无比熟悉的、令人心悸的残忍。
那是一种视他人如蝼蚁,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残忍。
说起江亦,说起谈二伯,说起宋语禾时,他都有过这种眼神。
所以颜黛毫不怀疑,傅闻州说要弄死谈溪云,不是什么气话。
他是真的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