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虞绾，仿佛跟看见了鬼一样。

虞绾微抬下巴，睥睨着谢涯：“我知道你费尽心思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可是谢涯，你别忘了，从你弃文从武进入军营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便都是我教的。”

“师傅看徒儿自然是一看一个准。”虞绾微微笑出声“毕竟我那时候是真的在用心对你，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你呢？”

曾经被谢涯用来刺向虞绾的这把剑，终于又重新刺回了谢涯的心里。

在众人面前，在他引以为傲的，自己的所有成就面前。

李渐鸿离谢涯和虞绾很远，他并不能听见虞绾同谢涯在说什么。

但是他可以看见的是，谢涯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灰白下去。

他的脊背也在迅速转弯，甚至是连站也不太稳了。

这不行。

李渐鸿心中警铃大作，他寄予厚望的谢涯，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就倒下。

他迈开步伐，想往谢涯身边走去。

“哟，李幕僚，这是要去哪儿啊？”只是他才刚迈开一步，就被突然出现的方可容给拦住了去路。

“你怎么会在这儿？”李渐鸿看见方可容后是难得的失态。

方可容怎么会在这儿？他不应该跟着庄嵩去打仗了吗？

“我当然在这，否则我还能去哪？”方可容又朝李渐鸿走了几步“得了，不同你废话了，大将军说了，你有通敌叛国的嫌疑，特地叫我来抓你的。”

“不……”李渐鸿只来得及说出了一个字，就被方可容一掌打晕。

周围的士兵都不解地看着这一幕，方可容笑了笑：“看什么，大将军让的，有问题去找大将军。”

那自然是不敢的，他们是谢涯的兵，就算是谢涯都被虞绾压着一头呢，更何况他们？

是以方可容这句话说完后，就没有人再有异议。

他们很懂事的自我催眠，想来肯定是李学究做了什么错事大将军才会如此的吧。

谢涯看着虞绾，呼吸越发急促，像是被什么扼住了脖颈一样：“你……”

他手指着虞绾，却说不出什么话。

虞绾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是强弩之末了。

“看来真的是我对你太好，以至于你这种资质平凡的人都能有这样大的野心，你也不瞧瞧你配也不配。”虞绾将手搭在谢涯的肩上，暗暗使力。

谢涯脸上随即便露出十分痛苦地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