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吗？”

坐在包间里，李子健看着我困惑的表情笑了笑：“其实那些高档的酒店，吃的并不是食物，而是档次和排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喜欢用去好坏的酒店，来定义自己的成功与失败。却没有想过，花了大把的钱，吃着并不对自己胃口的饭菜，甚至每一次都要喝得酩酊大醉……这究竟是为了彰显自己，还是在折磨自己？”

我缄默，在我的认知里，李子健应该不是那种感慨人生的人。他是一个真正的商人，这种商贾的气息已经深深的刻进了他是的灵魂。所以他才能大胆采纳我的建议，盘活了曼秀雷敦……但今天他的言行，却给了我另外一个人的感觉。

可李子健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点了几道菜，又叫来了一箱啤酒。他直接用牙齿咬开了一瓶，递给了我，自己又咬开了一瓶，狠狠的灌了一口。

“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啤酒了，你也知道，在应酬的时候，我们都只喝白酒的……呵呵……五千多块一瓶的玉泉，喝多了不也一样会醉吗……其实啊，所谓的名酒，几十年珍藏，不过是他妈别人捧出来的而已！”我有些无言以对，我相信这个夜晚，李子健并不是太好过。有些时候，我们都活得身不由己，自由对于我们而言，是一个飘渺而又奢侈的词汇。毕竟这个由物质支撑起来的世界，给不了我们太多的选择。

“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仅此而已。”

李子健摆了摆手，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疲惫。他的疲惫并不止源于身体上的，更多的还是心灵上的。

“小夏，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