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呲牙咧嘴地亮出自己的利爪,谢佑卿心里不免小小动了下坏心思。抬起蒙着层柔和清晖的白脸,他在徐简的注视下,轻捻了几下同时掐过她腰肢和摸过她脖子的手指,而且垂着眼睫作出了一副回味模样。
此举堪称惊天动地的一个流氓行径,徐简看了竟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便脑中轰然一声巨响,大脑直接宕了机。
看她始终呆愣的表情,谢佑卿以为是自己玩笑太过,直接把人给吓傻了。没料到下一刻徐简就指着他的鼻子一通责骂:“不、不、不、不要脸,无耻,下流,浪荡,流、流氓,禽兽,你、你、你个登、登徒子,你、你调戏良家妇女……”谢佑卿本来拿了杯子在喝茶,骤然听见徐简一急之下什么词都敢往外蹦,差点儿没当场喷出来,多多少少也有点傻了眼。在徐简再次拿手指向他的鼻尖催促他快滚时,竟然听话地没有反驳而直接把茶杯往前一推,站起身体无声无息从窗户又跃了出去。
直到跑出去长平侯府一里地,内心的激荡才平静下来,继而感到有些空虚——温香软玉离怀,总归要叫人不快的。
月下树梢头,他像个吸食日月精华的妖精似的,赤红着眼尾低眉浅笑。
衣袍上沾染了一丝淡淡的脂粉香味儿,香是冷香……
谢佑卿缓缓把五指合拢成拳。
可人是温热的。
指间残留的触感和体温……
他似乎,有些明白女人的好处了。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谢佑卿轻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