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有些纳闷地走上前,正想要开口询问,却被陈大娘推进了屋子。
“阿萝如今已经出了孝期数月,往后你可有什么打算?你现下也老大不小了,你阿兄的孩儿如今都可以满院子跑了。再不抓紧些,也不怕被别人抢了先?”陈大娘一进屋便埋汰上了陈川。
自从两年前陈川帮着阿萝养鱼开始,陈大娘便不再会多管了他们二人之间的事了,只要没有过分越界的举动,陈大娘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这俩孩子瞎折腾。
只是如今阿萝已经出孝半年有余,她等来等去,却始终没等到儿子主动找自己说起婚事,这才不禁有些着急了。
现下村中人人都知道阿萝不仅贤惠能干,还头脑聪明能挣钱,连带着王安一家子如今都过上好日子了,他们如何能不心痒?
村里人的思想自然不比京城那些个官宦人家,不兴女子不能抛头露脸的那一套。这年头在村中人的眼里,会过日子能持家的才是好媳妇。
如此一来,除了阿萝是孤女这点有些差强人意,其他方面几乎都无可挑剔,如此一来,她自然便成了许多家中有适龄小伙子的人紧盯着的一块肥肉。
早在阿萝去广元镇的那几日里,村中便有人遣了媒人前来说项打听,被正在帮阿萝喂鸡的陈大娘撞了个正着。
陈大娘表面不显,心中却甚是不悦,就好像有人惦记起了自家的金疙瘩一般。那时又恰逢阿萝不在家中,陈大娘便以阿萝还未出孝为理由将人打发走了。
阿萝回家后,陈大娘与她说起了这事,可阿萝却不甚在意,总归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媒人再如何舌灿莲花,到了她这儿都不好使。
陈大娘见阿萝自己并未意动,反倒安慰起她来,心中慨叹阿萝的沉稳。
阿萝如此的态度无异于像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陈大娘这才敢放心地任由两个人孩子自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