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脚下啊,哎呦我的瓦罐……”
“不用不用,这个我来,这是徒儿送我的衣裳……”
“咦?酒葫芦去哪了……”
……
当诸葛云卿坐着晃晃悠悠的马车来到临江府的小院时,陈川正在厨下温着药。见车到了,他赶忙走了出来。
诸葛云卿这才从陈川的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后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直嚷着要活剐了那王毓。
“师父您小点声,阿萝还在屋里呢。”陈川连忙止住他的大呼小叫,还回头看了里屋一眼。
此时距离阿萝被救回来已经过去了一日,可她还没有任何要转醒的迹象。
裴安带来的那些军士们如今已经回了距离此处不远的城郊大营,可军医却被暂时留在了阿萝的后院中,以防她的伤情反复。
阿萝这回着实是伤得重了,伤口的疡症导致整个人都处在昏迷高热中,就连药都灌不进去,煎一次得一直放在炉上温着,就盼着她能醒来喝,若是反复温了几次,她还不醒,就重新煎一包新的。
陈川一直守在屋子中,已经接连几夜没有合眼了,实在累得狠了,就在床边趴一趴,一步都不敢离开,就连吃的食物也是阿萝剩在厨房中的那些。
诸葛云卿见他这副憔悴不堪的模样就连连摇头,斥道:“你还不快去洗洗!像甚么样子,也不怕熏坏了阿萝!把药端给我。”
陈川听了这话难得腹诽道:师父你原先好像还不如我呢吧?
他又有些舍不得,往床榻那儿看了好几眼,再次惹来诸葛云卿一顿骂:“咋的?担心为师照顾不好自己的徒儿吗!?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