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下的伙夫已经先一步吃完，正在收拾余下的食材以及火锅底料，见李戎走了进来都十分惊讶。

李戎也不顾他们的眼光，左看看右瞅瞅，最终目光定格在了他从未见过的几块火锅底料上。

“这是何物？”他伸手指着那块满是辣椒的底料。

“李指挥使，这是咱军需特使送来的汤底，外面的弟兄们正吃着呢，用来涮肉味道可好了！”一个伙夫笑眯眯地答道。

于是这日夜里，虎啸军赤斤蒙古卫驻地分发到的火锅底料便被李戎揣走了两块。

回到凉州后，李戎与李靖二人终于吃上了一顿与往常的大锅饭味道截然不同的麻辣锅子。

他们的菜蔬品种远不如虎啸军的多，但是有牛羊肉可以涮，再加上从就近的河套地区采买来的少量白萝卜，二人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这还是李戎第二次听人说起虎啸军的军需特使，上一回是在兰州的节度使府内，他头一回尝试那种名为土豆的食物之时。

原先他只是单纯的喜欢这味道，才好奇地去地里转了转，可如今吃着味道如此浓郁鲜香的火锅，又想起虎啸军这个年节吃上的丰盛菜蔬，心中顿时蠢蠢欲动。

李靖此刻心中与李戎想的是同一件事，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想要挖墙脚的冲动。

“那将她召来，我问些话总行了吧？”李戎继续讨价还价。

裴安苦笑着摇了摇头，“特使此时不在军中。”

“嗯？她可随意走动？”李戎有些意外，虎啸与龙腾二军的军纪向来严明，无故不得擅自离营的啊……

“实不相瞒，军需特使虽无品级，可却是受皇命指派，不在你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且不说我们仅是指挥使，怕是李将军亲自来了，也号令不得。”

李戎听了裴安的话，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

“特使可随意出入军中，却又不受任何人约束，你就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