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雅琪猛然抬头,目光很是坚决。
“就因为清书是你唯一的亲人?”
“不是吗?”
“那个孩子呢?”
慕云卿一针见血。
方道雅琪竟是无言以对。
毕竟那孩子的父亲只是一个悲剧的元素。
“皇后娘娘让我嫁给一个老头子的时候,是否想过我会恨死这个孩子?”
“这孩子是老赵的侄子。”
她还是将最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姐姐对不起老赵,就差没让赵家家破人亡,永远绝后!你算是偿还吧。”
慕云卿从圈椅上站起,将放着风干心脏的盒子揣入袖袋,“清书有资格知道她母亲究竟经历了什么,他要知道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谁。”
“慕云卿,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方道雅琪冲着门口的方向怒吼道。
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稍微放缓了步伐,回道:“我们最大的不同是,我不想要天下,与君寒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我真正要追求的最好结局。”
话落,人已消失在丞相府。
将翠竹暂时留在府中替方道雅琪主持一些大小事务。
老头快不行了。
前几天老赵刚去看过。
只是以一个木匠的身份。
“确定了?”
马车里,君寒也在。
慕云卿将那盒子丢给他,“能用这么恶劣的手段将一个人折磨致死,君寒,你告诉我,那个人并非我所认识的那一个!”
“只要你不想面对,那就不是真的。”聂君寒将一直在瑟瑟发抖的她紧紧抱在怀中,希望能给予一些安慰。
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在慢慢变凉。
“是我的错,我不该将阿宴带回来,我……我该亲自送他上路。”
君寒会在马车里。
就证明阿宴已经失踪了。
阿宴在这个时候失踪,一切都不言而喻。
燕王妃回来了。
那个含恨而死的女人,以另外一种方式,重新回到了他们中间。
“云卿,相信我,放开一切,让我替你……”
“我要亲手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