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栩一听,脸色顿时青白交加,低声斥责吴管家,“我国公府的宴,怎么来的尽是些些纨绔子弟?”
吴管家直喊冤枉,趁着斟茶的间隙,近前说道:“咱们府上的二姑娘艳冠京城,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踏碎了门槛只为目睹二姑娘芳容,想来这些个公子少爷都是冲着二姑娘来的。”
谢栩脸色方才缓和了些,不料下一刻耳边又飘来一句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语。
吴管家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看向谢栩。
果然,谢栩把茶盏往桌面上重重一搁,愤而起身,“这是我敬国公府,不是尔等寻欢作乐的窑子!”
底下静了一瞬。
不知谁带头笑了一声,一众纨绔子弟哈哈笑开了,吃酒的吃酒,搂美婢的搂美婢,全当方才的小插曲未发生过。
谢栩额角青筋暴起,憋着气坐下。
他不是怕这些纨绔子弟,便是命人将他们打出去,他也不是不敢。
真正令他忌惮的,是这些膏粱纨袴背后的势力。
就在这时,门外一声传报,“三皇子到!淮安世子到!”
众人纷纷侧目而望,圆拱门处,两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一个身着月白宽袖锦锻长衫,腰系白玉玲珑腰带,濯濯如玉。
一个穿着墨色窄袖锦衣,手中一柄鎏金仙鹤折扇,身姿英挺,肃若修竹。
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站在一处,竟也不分春秋。
在场的女子皆被这二人的风采摄住,无不心神荡漾,低头羞红了脸,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