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坦荡承认,他特别喜欢岚裳,可是他不愿说一句:“即使她把他当做曾经的恋人也可以”之类的话,这违背了他的原则和初衷——无法忍受,无法直面,然后愤然逃走。
“樗北炎…我不是故意的——你终究只是像他,却不是他——”
吃了一口的馅饼手指一滑就落在了灶灰里,她掩面痛苦的抽泣,为何偏偏要在最开心的想起幽毋——她其实不太清楚,大概是曾经太难忘,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光恰好又美好至极,似乎找不出一丝的悲伤,除了他最后永远的离开——在那之前,她比眼下的每一天都要开心幸福……
东至宫。
“太子殿下,三皇子似乎又病了。”
弋瞒在他耳边轻语,封羽及一阵莫名其妙的哂笑,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道:“这三弟,怎么变成病秧子了?”
“不过,西赋宫的人似乎不想走漏了消息,说起来很奇怪,好像是要查探什么……”
“生个病而已,何必藏着掖着…难不成,是三弟心里有鬼,血玉一事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看来这次,天助我也——”
封羽及先入为主,认为封羽锦是心中郁结,才会积劳成疾,只是他怎么会了解,这一次封羽锦完全是被动的地步。
“太子殿下要怎么做?”
“本太子先去瞧瞧。”
“太子殿下,三皇子会不会有诈?”
“怕什么?在宫中,他再能耐都得顾忌父皇的颜面,况且,本太子是‘关心’这个弟弟,你以为他有那么愚蠢,和本太子明目张胆的作对吗?”
“是,是弋瞒目光短浅。”
西赋宫。
“小王爷,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环月坐在床边,给封羽锦递了茶水,为了保险起见,还用银针先试了一下,确保安全之后才敢给他喝。
“嗯,好多了,就是还有些累,我是不是中毒了?”
他执起银针,苦笑。
“嗯…是马钱子的毒,小王爷…我太没用了,还没有查到凶手……”
环月低着头,无限懊丧,商牟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其实心里比她更难受,他无法分担她的压力,只能静静的在一旁,虽然忙碌着和她一样的事,可终归有心无力。
“活在阴影中的人,时不时就喜欢出来兴风作浪一下,这怪不得你——本王早就有预感了,中毒一事你们没有宣扬出去,已是最明智的做法。”
“小王爷,从今以后师哥会形影不离的保护你,吃的喝的都会验过毒才给你,我也会竭尽全力去找到幕后黑手。”
“暗影去哪里了?”
“师哥不知是怎么回事,到下午有些头昏,可能是夜里寒,他患了风寒。”
“这么巧?”
封羽锦狐疑,看了看桌子上少了两个的芙蓉芸豆流馅包,那一杯凉茶已经空了,答案呼之欲出,他却是理不清头绪。
“这包子是谁知道?”
环月犹豫,还以为封羽锦欲要怪罪,封羽锦又问:“是不是暗影吃了?”
“小王爷的意思是——”
“快去把他找来!”
他高声道,环月听得一抖,不敢相信的打量着封羽锦,似乎不明白为何他突然性情大变。
商牟似乎可以理解封羽锦的意思,他对环月轻声道:“我去叫暗影过来,千万不要让王爷再有危险。”
“嗯…我知道……”
环月急忙点头,对于猝然紧张的气氛有些不适应,她问:“小王爷,你想到什么了?”
“如果本王想得不错的话,暗影应该已经中毒了……”
“什么!怎么可能…难道——可是之前已经验过毒了,这包子没有任何的问题……”
“还有一个地方,你可能忽略了——”
“什么……”
“杯子。”
环月惊慌失措,她的目光锁住杯子,一瞬间都明白过来,大惊失色:“难道毒在杯子上——并不在茶水里面!
封羽锦叹息着点头,感觉到激烈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