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西琼,赏黄金千两!”
“冲啊!兄弟们抓住叛贼西琼!”
“冲啊——”
就在此时,程正予和游关安骑着黑马率兵冲了进来,他们挥舞着辛南的大旗义愤填膺的呐喊着,金色的旗帜烈烈作响。
三万铁蹄纷至沓来,西琼一行人很快被刀光剑影淹没,不会儿又有箭如雨下,御林军扛刀策马呼啸而来,雀染手忙脚乱也施展不开妖法,硬生生的挨了几箭大汗淋漓,商牟见状没有多想,奔着昏迷不醒的封羽及就过去了。
“大皇子…大皇子……”
他喊了几声,封羽及依然没有反应,他趁西琼眼下自顾不暇二话不说背起了封羽及上了另一边无人注意的台阶。
骑兵从四面八方涌来,西琼冷汗直流,想不到封邑启果然深藏不露,这一会功夫来了三万大军,看来他这一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过,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一声嘹亮的口哨响起,埋伏在龙梓宫周围的人手纷纷现身,他们都是黑袍着身,头戴斗笠,手里捏着黑色的纸符,看装束有些特别。
“给我上!”
西琼大喝一声,随后跳上了屋顶,他脱离了血流成河,混乱不堪的场面,他拿出了一个小竹筒,正对着黎明的天空,而后一束光亮冲上了云霄,情绪高涨,斗志昂扬的士兵铁骑都没有注意到。
大概眨眼的功夫,宫道上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万精兵全副武装的赶来,他们凶神恶煞的闯入,手起刀落都是狠决。
“西琼的援兵到了!大家小心!”
赵儒尹挥动着长剑大喊,铁骑瞬间分散开来进入防御模式,程正予和游关安在马背上摇动着幡旗,他们指挥着铁骑布好了阵法。
“给老子宰了这些老家伙!”
张奇在此刻抡起斧头吼叫着,他就像一头野兽一样的横冲直撞,无数的士兵葬身在了他的利斧之下。
雀染舔了舔利爪,双目血红的纵身跳起,她手里的红色光芒四射,一股霸道的妖气在皇庭中炸裂开,升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气浪,布阵的铁骑都无一幸免的被打伤。
弋瞒的双刃亦是染红,他冰蓝色的眼眸颜色幽深,跃身之时毫不留情的出拳打了士兵的皮肉躯体上,鲜血溅得他一身湿透,他却无所谓的越战越勇,大海的冷意袭遍了周围一切,挥着刀剑砍来的士兵都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
加上有两万援军和黑袍弟子的鼎力相助,西琼一时间如虎添翼,程正予和游关安带来的兵马也开始吃不消。
烈羽见西琼在屋顶上隔岸观火,他也悄无声息的躲开了,不过奇怪的是似乎许久没有见商牟了,他本来就对商牟起疑,眼下更是心头不自在,突然他想起来被打伤的封羽及,着眼一看,封羽及早就没影了,场面如此混乱危险,难道是商牟把他救走了?
烈羽如此一想,握紧了拳头穿过了楼阁往东宫方向去了,长廊上不少黑袍弟子和侍卫在厮杀,他们手里都是清一色黑色的纸符,烈羽想着这情景倒十分像江湖术士。
封邑启被赵儒尹和凌昭抬去了大罗殿里,殿内檀香袅袅,威严肃穆,长空本来在殿内佛前打坐,听见呼叫赶紧到了门外,他见封邑启满身都是血,脸上苍白的拿起佛珠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二皇子,还请您照看一下陛下,微臣这就去找御医过来如今西琼率兵造反,辛南危在旦夕,陛下如果性命垂危,天下分裂将更加严重。”
“天意弄人,造化随缘,请随长空来。”
他叹了一口气,带领着二人到了一间较为隐匿的厢房。
“有劳二皇子。”
赵儒尹急急忙忙的说完,朝大罗殿的西南方向去了,从那里走可以避开叛军直接抵达御医院。
凌昭也作了一礼,跪坐在了榻前,封邑启的血已经被止住,只不过现如今受伤严重气息奄奄,看样子情况非常危急。
“施主,长空去打些热水来为陛下清洗伤口。”
国难当头,宫廷聚变,他身在佛家却心系天下,得知丞相被害,封羽锦之后也难逃荼毒,他已经预料到今日的惨烈,可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他只能祈福佛祖保佑,愿辛南早日脱离苦海。
打好了热水,他路过了端妃所在的厢房,里面传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声音,这几日因为宫里的事情她积劳成疾,喝了汤药却还是不见好。
“娘娘,天刚刚亮,您再睡一会吧。”
长空敲敲朱门道。
“本宫头疼剧烈,刚服了药,你不要担心了,对了…今日宫里似乎有些嘈杂,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娘娘先休息,长空一会来拜见。”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长空若是实话实说,恐怕更会加剧她的病情,她半生礼佛,慈悲心肠,却也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
长空回到厢房的时候,已经有一堆御医围在在封邑启身边,他们个个面色发白,战战兢兢的。
凌昭端了热水给御医,御医急忙开始给封邑启清理伤口,他双手合十默念道:“但愿佛祖显灵,保佑陛下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