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针刺一样。
一瞬间的疼,却看不到伤口。
钟楚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又拿出保温瓶里的粥来,这是他好容易才在卖粥的那里买来的保温瓶,要么说旅游区的景点处卖东西就是贵,在外面五六十的东西在这里需要三四百。
不过也还好。
能用就行。
“喝点粥吧,噩梦之类的东西你就不要想了,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这应该是白天胡思乱想的了,以后呢,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陈慕恒接过来水喝了。
又接过来了粥。
她握着勺子,这次却迟迟没有下嘴,半晌才叹了口气,颤着声道:“我梦见,我小时候,家里的吊灯是那种很老式的吊灯,我一直在那个一直迎风左右摇摆的吊灯下面等着我妈回来。从早上她出门,等到半夜三更她回来,有时候她也是不回来的,而如果她不回来,就证明我那一天甚至好几天都吃不到东西。”
她叹了一口气。
好像轻轻的笑了起来,只是眉眼依旧是带了笑也带了痛楚的,“梦里的时候我依旧没等到她,但是我不相信,我就一直在吊灯下面等着,等到了后来停电。”
钟楚五味杂陈。
他抬眼看着陈慕恒脸上的神情,觉得她脸上的神情很眼熟。
至于像谁呢?
他想了想。
突然想起来自己和钟母搬到那个年久的小区的时候,第二天他在楼下看到了一个流浪狗。
那是一只很小的小狗,出生没有多久,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走过去看,看到那小狗抬眼看他的眼睛,眼睛里水汪汪的,似是难过又似是祈求,祈求着能有个人带它离开,带给它温暖。
那种被抛弃了后期望着能再次被人捡回的感觉。
和现在的陈慕恒。
出奇的相似。
陈慕恒眼睛里现出了大片大片的茫然,然后那片一望无际的茫然里忽然生出了一朵织绡绚丽的花来。
格外的明艳。
她说:“可是你不知道,我后来没有等到她来,却等到了另一个闯进我宿命中的人,那是秦闵。他给我出了所有上学的费用,所以从初中开始我就一直是受了他的恩惠,再到后来我刻苦学习,终于和他上了同一个大学。”
她说:“不过这些秦闵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的随手之劳的馈赠对于我来说什么。他觉得我是大学才遇到他的,可他不知道为了和他上同一个大学,我到底拼搏了多少又放弃了多少。”
好像是梦一样的。
光怪陆离。
说不清楚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