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小浅紧握着拳头，别过头看向窗外，声音很轻，仿佛做着最后的挣扎，“是她先说我是……”

“我不需要知道她对你说什么。”湛储宸暴躁地打断了她，“凯伦从来都很善良很宽容，就算她说你是代孕那也是事实。”

夕小浅听到这句话，心被狠狠地被抡了一重闷锤。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珠子拼命乱窜，慌乱地忍回瞬间涌上眼眶的泪水。

等气息平衡，她才微笑着，声音很轻，“我是爵爷夫人的身份，不也是事实么？”

“夕小浅，果然是个妒妇。”

夕小浅咻地握紧拳头，声音有些激动起来，“是，我承认我嫉妒你喜欢凯伦，嫉妒她有你从来不曾给我的温柔，嫉妒你的眼里只有她。我嫉妒，可是我也不至于因为这样就想去害她。”她咬着唇，憋着一万分委屈，“你说你对我失望，我对我也很失望。相处这么久，你难道一点都不清楚我的为人吗？”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那种为了留在他身边而不择手段的女人吗？

“我就是太清楚你的为人，我才担心你会伤害凯伦。因为你连我都敢惹，还有谁是你不敢惹的。”湛储宸的视线看着正前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听到这话，夕小浅忽然笑了，笑得那样无力，“你从来没有想过，我惹你生气的时候，都是为什么……”

“好了，不要再说了。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明白了。”湛储宸不耐烦地打断她在自己申诉，“我告诉你，今天找到凯伦，你好好跟她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我、没、错！”夕小浅咬牙。

“这由不得你。”

湛储宸突然把车停在路边，夕小浅头狠狠往前一栽，湛储宸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拽掐住她的脸，面容一片肃色，“夕小浅，你那么嫉妒我对凯伦好，今天，你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对她好的。然后，给我好好管好你那颗妒妇心，有些人，不是你能欺负的。”

是什么模糊了世界，是什么冲撞了她的底线。尖锐的冰凌划开了大脑的某处，疼痛自头部蔓延，心脏瞬间开裂。

他不需要凯伦对她说过什么，只需要知道她对凯伦说过什么；他不需要知道凯伦是怎么伤害她的，只需要知道她是刺激凯伦的……

不论事情是怎么样的，从头到尾，错的都是她。

车载电话里响起罗依的声音，“爵爷，有个佣人在凯伦小姐离开前听到一些话……”

湛储宸的声音十分暴躁，“让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