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远看邓元觉发作,便闭上了嘴,决定静观其变。
方腊正想说话,寨门却突然打开,簇拥出来一群人来,为首的是一个粗壮妇人来,此人身高七尺,身躯粗壮有力,脸上涂满了胭脂水粉,却无半点婀娜。
这妇人撸着袖子,手持两把钢刀,大声骂道:“方腊狗贼,你不在你营中吃你的菜,来我营中作甚?莫不是要吃你姑奶奶我的涮锅水?你且上来,我让你尝尝味,总比你家中老婆子强!”
段三娘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掩耳,这女子恁地彪悍,嘴中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令自诩文雅的众人为之绝倒,只有王庆军中的一些粗汉还在那里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
方腊大怒,骂道:“王庆手底下没人了吗?怎么派了个娘们出来叫阵?王庆死哪去了?那宋江呢?能出来个主事的人么?”
段三娘冷哼一声,方腊倒是一眼说中了自己的痛处,王庆可不是死了么?偏偏宋江也要借口整军备战,防备敌人攻来,这才让自己带着柴进来到城门上答应。
“你是我孝子贤孙么?你管这么多呢?”段三娘眉毛一竖,正要开骂,那边柴进却有些看不下去了,道:“王夫人,先不要争吵,现在找到谋害王将军的凶手最为重要。”
段三娘点了点头,对着方腊喊道:“食菜魔,我们淮西军的事情与你摩尼教无关,速速退去,莫要多生事端。”
段三娘自忖这话放低了态度,那方腊却眉毛一竖,大声道:“蓟国公乃是我的女婿,金枝的丈夫,柴珏的父亲!我方腊身为一军之主,岂能让你害我亲人?你且把我贤婿放了,不然今日定要血洗你淮西大营!”
段三娘看向柴进,柴进会意,拍马向前大声喊道:“岳丈莫慌,我和王夫人以及淮西军有些许误会,现如今已经解开,两家重归于好。”
方腊闻言一愣,与他想象中的有些许不一样啊……
正当方腊不知道如何接话的时候,那邢政却挺身而出,大声喊道:“柴蓟公莫怕,小人知道将军现在为淮西所擒,定是不敢实心说话!但是听闻将军被擒后,我摩尼教已经起兵十四万,正准备进攻淮西,到时候定要一举将淮西匪类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