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日后的事自己哪里能说的清楚,随他去吧。
“你们不能进来!”
外面传来了门子的疾呼声,他在刘韐闭门不出的时候将名刺冒冒失失的递到后院已经是罪过,如今这俩贼人竟然还尾随着自己闯了进来,若是让人知道了,自己这门子如何干得下去?
刘韐给刘子羽使了个眼色,刘子羽立马会意,快走了两步,来到了门外,旋即就躬身行了一礼道:“草民刘子羽,见过蓟国公。”
那门子吃了一惊,张着个嘴,汗如雨下。
柴进笑了笑,拍了拍门子的肩膀道:“你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何错之有?”说着,抬起头对着刘子羽略带歉意的道:“倒是柴进恶客登门,惊扰了贤父子了。”
刘子羽苦笑一声,道:“国公千金之躯,莅临寒舍已经是蓬荜生辉,岂有惊扰之礼,只是家父尚在穿戴衣物,不便见客,请国公随我去前堂稍候。”
柴进却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从高宠怀中接过来了一个盒子,道:“不忙,我也是听闻刘将军身患疾痛,因此请医护营的安大夫写了份凝神净心的方子,里面说是药物,其实都是食物,请小刘先生交给刘相公。待日后病愈了,我与刘相公把酒言欢。”
刘子羽心头一震,急忙上前接了过来,道:“国公日理万机……”
刘子羽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他这些日子跟刘韐谈了许多,也想了许多。有想过梁山诚心诚意的劝降自己,也有想过梁山威逼利诱,亦或者是直接杀了祭旗,但是唯独没有想过柴进会这般礼贤下士。
这种日子压力实在有些大,如今见梁山这般温煦,刘子羽心神瞬间放松了下来,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柴进上前用衣袖擦了擦他的泪水,道:“彦修兄,说起来你还比我大上几岁,莫做小儿女姿态。况且我向来敬仰刘相公的为人,这是宋廷中少有的良将,些许礼物聊表心意罢了。我还希望刘相公好起来,生龙活虎的与我在战上一场呢!”
刘子羽心中咯噔一下,瞬间警觉了起来,却也只能道:“家父……家父遭此劫难,哪里能还敢再与梁山敌对……”
柴进笑了笑,对着刘子羽又道:“先生若是有意,可以等令尊病愈,随我去燕云看看燕云风光,那里虽然流落二百年,但是如今已然重归我汉家江山,自有另外风光。”
说着,柴进拱了拱手,对着刘子羽道:“替我向令尊问好,柴进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