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道清将闻焕章的事情一一讲给鲁智深听,旋即道:“将军,可曾明白哥哥的用意了?”
鲁达迟疑了一下,却道:“末将不甚明白……”
乔道清是以军务院身份兼任鲁智深的司马,其排序尚在杜壆之上,地位却比鲁智深高出一筹,因此鲁达说末将到也不算是说错。
乔道清笑吟吟的道:“闻先生……闻先生是我跟哥哥从开封府请来的,那时候我们三人,骑着马,身无旁物,只有一心向前的勇气和做出一番事业的壮志!”
“如今呐?”乔道清自问自答道:“如今我身为军务院的相公,军政院的头脑,梁山二三十万大军都要受我节制。而闻先生则是燕云讲武堂的大祭酒,更是总参谋处的总参谋长,门生故吏遍布我梁山军中。”
“哥哥是想……”闻言鲁智深吃了一惊,正欲说话乔道清却打断了他的言语,道:“胡说什么,哥哥何须忌惮任何人?这么说吧,鲁将军,若是哥哥对我军务院、政务院乃至李助先生的探哨营不满,只要他振臂一挥,我等立马要变成光杆将军!”
鲁智深闻言笑了笑,乔道清此言倒是不假,柴进无论是军中还是地方,都是威望极高。不肖多说,梁山士卒从入伍就开始培养忠诚,根本没有人能在军中跟柴进掰手腕子。
至于地方,若是有一个人说柴进一个坏话,只怕那些分到土地的百姓能活吃了他。
“哥哥身处高位,却从来没忘却过百姓。去岁吴用在河北搞什么养猪令,想要河北百姓家家户户都养一头猪。但是谁不知道这吴用纯粹是好大喜功,只是想博取哥哥的好感;谁又不知道这么搞下去会靡费钱粮无数!但是哥哥却力排众议,亲自说服韩企先,又让王伦、扈成等人挑头,愣是将这件事做起来了。”
鲁智深听得连连点头,养猪令是官府赊给给百姓猪苗,待猪长成后再归还费用,利国说不上,但是百姓却的的确确得到了实惠。
乔道清继续道:“哥哥重情重义,他此举也是为了保护闻先生。咱们卫中不少将士都想去开疆扩土,不愿意打顺风仗。若是我猜得不错,定然不少人去找了闻先生说情,这才让闻焕章去找了哥哥。”
鲁智深生性耿直,闻言勃然大怒,站了起来,道:“岂能为一二功劳坏国家大事!来日我定然要整治一番!”
两人虽然都是一卫的长官,但是平时聚少离多,今日更是准备彻夜长谈,交一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