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阿樱见到淮月,顿时没了方才那狠辣的样子,脸上慌乱极了。
“姚大嫂,怎么样了。”
自阿藤成亲后,淮月就跟着她叫瞿氏大嫂了。
先是听见瞿氏柔声说着,“月娘来了,月娘来了。”
随即声音又高了起来,从帷帐后传出来,道:
“幸好是吃了你送来那一整碗的雪粉,大娘子体力还好,就是精神差些。”
“我能进来吗?”淮月道。
“产房污秽,你……
瞿氏话还没说完,就见淮月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产房里一股血腥气,几个婆子扯着被角,阿珞跪在床沿边上,在给纪如笺擦汗。
纪如笺面白如纸,正在忍过一场阵痛,她嘴里咬着一根被帕子裹好的木棍,齿痕深深,眼泪几乎是不受控的从眼角滑落。
“怎么在偏阁里生?”
还好瞿氏早早就准备了起来,这偏阁里东西倒也齐全。
“傻囡,女子生产不洁,所以才要移居。”瞿氏道。
淮月对此嗤之以鼻,但也不是议论这些的时候。
一场阵痛过去,纪如笺眼神稍稍恢复了几分清明,见到淮月后,她却转而看向阿珞。
“我同你讲的那些事情,你都记清楚了吗?”
阿珞眼里一下就冒出了泪花,她看了淮月一眼,满是祈求之意。
“奴婢记得,但此事重大,大娘子还是亲自说罢。”
淮月一下就明白此事跟自己有关,俯身到纪如笺眼前,道:
“什么事要阿珞说与我听?我要大娘子亲口说,不然就堵起耳朵来,不听!”
纪如笺惨然的笑了笑,似乎是想摸一摸淮月的脸,却被随之而来的一阵剧烈痛楚,残酷的剥夺了理智和清明。
瞿氏怕淮月见多了这情形,日后轮到自己生儿育女时会恐惧,道:“月娘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