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月听见这几样东西,就觉得连风都变得寒凉了些。
她点点头,对泉阳笑道:“那些不急,做好了也是明岁用的。辛苦你了。”
冯伯见淮月示意,连忙摸出个钱袋来,要给泉阳打赏。
泉阳目光一黯,连连退让,飞快的逃了。
“这孩子,赚些钱也不容易。上回来就不肯要钱。”冯伯一把老骨头,哪里追得上他。
“没事,我添到他娘的工钱里也是一样的。”淮月并不在意。
傅恣嘴角翘起,道:“我挑几个老兵来给你做护院吧?”
冯伯听得脸色发白,淮月还在摆弄她的那些个竹器,她也不客气,就道:“那让清水哥给我挑。”
她那点小心思,倒是从来不藏,不就是想要云桃本地人,土生土长好掌握吗?
“好。”傅恣道,“这些东西搬哪去?就放这?”
“当然不是。先放到杂货房里去。”
淮月很自然的指使傅恣动手搬东西,傅恣好像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挽了挽袖子,就开始干活了。
淮月跟在他后头,拿一些小巧轻便的竹器。
两人将目瞪口呆的冯伯撇在后头,可怜老人家僵立许久,直到一阵寒风吹过,这才一个哆嗦,回过神来。
傅恣做完苦力就要离去,淮月本想让冯伯送他,又不忍心他再露出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就亲送到门口。
见他翻身上马,忍不住感慨这副身子真是肩宽腿长腰又窄。
淮月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进去,这是风口。”傅恣简短的说。
淮月往回走了几步,又道:“你还是找个大夫再瞧瞧,再忙也别忙坏了身子。”
她觉得自己啰嗦,添了一句,“不然大娘子要担心的。”
傅恣微微笑了起来,看着淮月进门去。
他皱了皱眉,往对面一条荫蔽的巷子看去。
墙上有一竖淡淡的灰影,慌张的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