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月顿住了脚,往岑山右侧的屋子瞧了一眼。
阿荔咽了口沫子,道:“娘子往里边藏藏,我去喊岑大哥。”
“诶。”淮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荔往门后推了一把。
只是阿荔还没走几步,淮月就见半空中跃起一道硕大的黑影,阿荔吓得惊声尖叫,响彻满院。
南北两边的屋里都有了响动,比他们更快的自然是那道黑影,还有从大门口跃进来的一个人。
阿荔吓得站都站不住了,靠着墙软成一滩稀泥。
她张口结舌的看着淮月俯下身,笑着跟那只黑色的凶兽打招呼。
“乌金,你怎么来了?”
乌金‘喵呜喵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阿荔往院正中一瞄,吓得又是一个哆嗦。
但这回还好,起码是人,是她认得的人。
傅恣瞄了阿荔一眼,对她一点头。
“一下子没管住。”
傅恣又不好跟着一起跳墙,正想着要不要敲门,就……
冯伯和岑山都是衣冠不整,岑山更是打了赤膊,见并非歹人,就急匆匆的回去穿衣了。
乌金好像只是跟淮月打了个招呼,就又往那屋子里去了。
淮月想到什么,小跑着跟上去,“你这个馋嘴的坏东西,不许都吃完了!”
傅恣打了声口哨,乌金迟疑的停住了步伐,被淮月一下扑了个正着。
“阿荔,看看肉干是不是被吃了。”
阿荔小心翼翼的绕过乌金,跑到屋里翻看包袱,也不用她怎么找,就见一个包袱散开着,里边是一封一封的油纸包。
其中一包已经吃空了,留下一张油亮亮的油纸,被口水舔的莹亮,连一粒芝麻也没剩下。
阿荔就见那凶兽居然绊着淮月的腿不肯放,嘴里‘呜呜呜’个不停,跟个耍赖的孩子似的。
傅恣大步上前,提着乌金后脖颈处的一截肉,乌金龇牙咧嘴的往后窜,看得好笑又可怜。
“你这天没亮的,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