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作摆摆手,不悦道:“怎么说也是你庶母,说话也客气几分。”
林燃从小连陈氏都不曾放在眼里,林作也是习惯了。
“小郎对我不敬不要紧,对爷您敬重就是了。”
江家玉很快重整旗鼓,又伏在林作肩头对林燃娇笑,如菟丝花一般,柔弱却缠人,缠到他人气血干枯。
林作这才想起自己让林燃来的目的,干咳一声,道:
“你要管着家业,我也纵你,只是你也不好把账都捏在手里,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架空我不成?”
林燃怒极反笑,道:“家业?你有什么家业?是老头子从二叔那给你挪来的贴补?还是你每月那几两俸禄?”
江家玉目露惊诧,看得林燃冷笑连连,道:“怎么,才知道自己挑错枝了?”
林作脸面全无,高高的扬起胳膊,一巴掌打了个空。
林燃已经拂袖而去。
一路上他步伐极快,真想快些离开这个龌龊的地方。
等到他站定时,已经快到外院了。
“你怎么了?”有一道很顺耳的声音传来。
林燃蓦地回头,就见初娘站在他身后,眼神担忧。
烦恼和厌恶的情绪就像一滴浓浓的墨汁,滴入了一池清水。墨汁还在,却已经看不见了。
“总在你店里东游西逛,但是这段时日没见到的那个女娘,她是谁?”林燃没细想就开口问了。
见初娘脸色有异,他正要解释,就听初娘没好气的道:
“是阿姐的族妹,不是什么好的,因为她娘的缘故,才勉强让她在店里的帮忙的,怎么?”
林燃有点,他也笑了起来,笑容收敛,肃然道:“她不知怎么的,成了我爹的妾室。”
“啊?”初娘也是意想不到,一时间嘴都合不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林燃微微侧身,道:“也不知两人是怎么好上的,看得人恶心。”
初娘低了头没说话,半晌才问:“你眼下做什么去?”
林燃道:“去二叔那。也不急,我送你回三闲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