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茹紧紧的回握淮月的手,她其实并不清楚淮月能有什么门路,只是下意识的信任她。
淮月并不喜欢坐轿子,三闲食离家里也不远,路上都是热闹的地界,还能过两条闹市街。
若是没有急事,她更喜欢慢悠悠的逛回去。
“阿珠,你对袁二郎有几分了解?”淮月接过阿珠递过来的一个油糖饼,问。
阿珠自己手里也拿着一个,她一口咬下,被滚烫的红糖汁烫着了。
她‘嘶’了一声,嘴里甜香无比,烫着一口也是值了。
“奴知道的不多,不过袁小娘但凡说起她二哥,总是有些埋怨,奴听来袁小娘许多话,觉得他大约是个没什么才干,但却很心高气傲的性子。”
“这种人最是讨厌,明明自己没什么本事,偏也不许旁人置喙。”淮月学聪明了,掰开油糖饼一角,吹了吹流出来的红糖汁,再咬一口。
“娘子说得是,袁小娘也不大喜欢她二哥,好像是因为他二哥跟都尉不对付,在袁家人跟前没少说都尉的淮月,袁小娘她一心要嫁都尉,又怎么肯听这些呢?”
淮月没说话,似乎在专心的吃饼。
阿珠不好再说,想了想道:“我回去让细张打听吧。”
“他怎么打听。”淮月话已出口,很快回过神来,“是了。袁易阶又不是什么拘在宅院里的女娘。细张这三教九流的门路多,他的确是能打听细了。”
这话递到细张跟前,他大呼冤枉,“娘子,小的在您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淮月眨眨眼,道:“你难道不是有个赌坊的兄弟?”
细张摸着脑瓜子,“是有个。”
“你表叔难道不是组斗鸡斗蛐蛐局的?”淮月又问。
细张望天摸下巴,“是。”
“你堂舅难道不是万香斋的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