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美食、淡香,果然是清愁雅筑。
香气宜人,淮月不由得又问一句,“这香也是您调的吗?”
萧美娘正在为她们二人做茶戏,闻言手上动作一滞,杯中垂钓老翁的脑袋去了大半,只有点点鸿雁还算明晰。
张茹惋惜的‘啊’了一声。
“毁了毁了。”萧美娘说着,倒并不十分可惜,反道:“你们可不许往外说啊。”
她对淮月眨了眨眼,“香是我调的,怎么样?好闻吧!”
淮月还没说话,她就拖长了尾音,笑道:“不卖哦!只能来我这里品。”
萧美娘既是生意人,也是手艺人。
手艺人有些古怪的坚持,其实是挺常见的。
淮月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萧美娘给她们分了茶就退下了。
淮月慢慢的品完了一壶茶,一炉香,这才与张茹起身离开。
她们离开后,言二收起桌上的杯碟,一路往宅院深处去。
雅筑后边的景致远不及前头,就是一处平常的民居,买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半点修饰也懒得折腾。
到了水井边,言二一边濯洗,一边道:“没想到江淮月是这样的。”
“哪样?”萧美娘从屋檐的阴影里走出,手指夹着一个小而精致的杯盏。
“长得顺眼,感觉脾气挺好的,挺讨人喜欢的。”言二说。
“脾气好?”萧美娘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半点没有方才的风情,反而是痞气十足。“她这种性子人,若是没惹着她,那是万事好商量,若是惹到了她,那就是万事没商量了。”
“您才见了她一面,为何这样说。”言二好奇。
“眉浓睫长,性子烈,鼻梁有隆,腕上青筋,是个胆子大,敢捅天的。”
听萧美娘的口吻,似乎还有点欣赏。
言二没再说什么,井水冰凉,让她此刻无比清醒。
“那咱们需不需要准备起来了?”言二道。
“自然。”萧美娘很快道:“若真是上天眷顾,也要我们自己争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