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支支吾吾的不肯答,只是抱着肚子喊疼。
“炸油丸!他就买了两个炸油丸。”桑葚记得他,当即便道。
后头的厨娘们也都藏在门口偷看,听到这话,那个负责炸油丸的李厨娘按捺不住了,连忙道:
“炸油丸这东西怎么下毒?油锅边上离不得人!我们家一日要卖四五锅的炸油丸,若是炸油丸里有毒,只怕和尚道士都要忙不过来了!”
这话是难听,但的确是这个理。
李厨娘急于把自己撇干净,见到有邻居站在人堆里看热闹,连忙指着她出来,道:
“蓝花娘,你瞧见了的呀!我昨还带了一油纸包回去,给我自家孩子吃呢!我害谁也不能害自家孩子啊!”
蓝花娘见大家都看她,难得体会到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就很享受的点点头,道:“这倒是实话的。”
“可城北那家不是跟你们一家的吗?也的确是死人了啊!”
生死大事,自然不是几句话就能安抚下来的。
“我方才去过城北了,城北店里出事的是这种椒盐酥。”
淮月取了一方椒盐酥,当着大家伙的面,细嚼慢咽的吃了一半。
“呀!”有人惊呼。
淮月吃完了一整块,送了一口茶清口,才对众人道:
“城北的椒盐酥被蓝家全买走了,送给善堂做善事去了。这中间环节太多,谁也不敢肯定是哪里出错。我只肯定我这里的,定然无毒。”
她如此笃定,叫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初娘也走到淮月身边,她一言不发,先是吃了一方椒盐酥,又吃了一块枣糕。
她还不肯停下,又去吃红豆糕,拼了命的往嘴里塞,往肚子里咽下。
她还要伸手去拿糯团时,有人捏住了她的手腕。
林燃皱眉看着她,初娘眼睛里都是血丝,还有股无处发泄的狠劲,这倒是让林燃觉得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