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后总是更加大胆,傅恣有些想笑,走近见她廊下小餐桌上颇为丰盛,就道:
“得了些岁山的白笋,你明日可以留用供神祭祀。”
“岁山白笋?”淮月向小鹿一样欢快的跑了过来,一下握住了傅恣的手腕。
傅恣身子一僵,侧眸看她。
淮月很快放开,蹲下身打开食盒,就见一盒子如女娘纤纤玉指般的白笋。
“这个很好吃的!”她抬起头,眼眸亮得像星星,“谢谢你。”
傅恣恨不得把岁山所有的白笋都送来给她。
“这个很难得的,你怎么弄到的?”她好奇的问。
“凫浪的第一笔买卖。”傅恣说。
淮月歪头,“凫浪?珠娘他们的漕运买卖有名字啦?”
“嗯,柳先生取的名字。”傅恣道。
“吃青蛳,这个很好吃的!”淮月决定请傅恣吃饭回礼。
傅恣顺从的被她拽着走,淮月用自己的筷子夹了青蛳塞进他嘴里。
看得阿荔和阿葡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啊,你很会嗍啊。”淮月道。
傅恣刚吐出一枚壳,她就又塞进来一粒,如此,傅恣吃了十几个螺蛳,粒粒一嗍即出,壳肉分离。
阿珠看着傅恣无奈的表情,忍笑几乎忍得疯掉。
“阿荔,拿去扔吧。”淮月道。
傅恣不解的看着阿荔把壳往屋顶上扔,“这是何意?”
阿荔小声的解释了一番,傅恣忽然沉默,阿荔有些疑惑害怕的看了阿珠一眼。
阿珠也不知道傅恣这是怎么了,淮月拍了拍傅恣,双颊坨红,道:“你是不是想着运蚕种啊。”
傅恣的心思被她一猜即种,他看着淮月,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想将她用力的揽进怀里,眼下,却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