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冷静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开口问道：“我爸去世了？”

林煜文平静地看着叶妮嘉，他的一字一句吐得很清晰，只是那挂着液体的手的颤动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

林雨山的死在林煜文的意料之外，不过既然林雨山敢做出这些事情，可见就算不死，他的下场也并不好过。

林雨山确实去世了，这是他本该有的结果，问叶妮嘉恨不恨林雨山，那肯定是恨的，要不是林雨山在里面动了手脚，叶家就不会弄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可林雨山是林煜文的生父啊，这么多年对林煜文有着养育之恩，且不说第一时间去跟林煜文‘分享’林雨山去世的开心，叶妮嘉也不能在林煜文最低谷的时候将林煜文的伤疤给揭开，除了林雨山，去世的还有王芷柔。

林煜文昏迷期间，叶妮嘉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王芷柔跟林雨山同归于尽了，两人的尸体同时在山崖下找到，警察说，死者死后都还不瞑目，他们找到尸体的时候，王芷柔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到最后都没有闭上。

这些话叶妮嘉一辈子也不会告诉林煜文。

“是的，去世了，畏罪自杀。”

暂且这么给林雨山的死定性吧，若是能让林煜文心里好受一点的话，‘畏罪自杀’是最好的结果。

林煜文显然不相信叶妮嘉说的话，他眼睛不眨地看着叶妮嘉，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叶妮嘉只要不敢看林煜文的脸，那就一定是有东西瞒着林煜文。

“我妈呢？我妈怎么没在医院？”要换在以前，王芷柔知道林煜文住院了的话，定是一步也不离开地守着他，直到他醒来。

林煜文小时候发烧，王芷柔就是这么照顾他的，然而这次林煜文醒来没看到王芷柔，王芷柔去料理林雨山的后事去了，还是王芷柔也出了事？

“我妈去料理我爸后事了？”林煜文尽量把结果往好处想，这么一来，至少他还觉得王芷柔很忙，没空来医院看他，也在情理之中了。

“阿姨，她也去世了，不小心掉下了山崖，就是我们被绑架的那个地方的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