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
裴庆之顿了一下,道:“秋彤已经死两个多月了,你不知道吗?”
说着,裴庆之仰起脖子咕噜噜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嘟囔着说道:“哎,小丫头走的时候,得多无助啊!”
现在想起来,裴庆之还一肚子气呢!
“什么?”
吴有缺眉头皱成一团,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秋彤那么年轻的小姑娘,无端端怎么会……
吴有缺刚刚还想着说,明天去街上买点小礼物,叫裴庆之捎回去给秋彤,免得那丫头哭坏了身子。
有个自己送给她的小物件,多少能解点思念之苦。
万万没想到裴庆之会说,秋彤死了。
裴庆之一副很奇怪的模样,说:“老乔他们没跟你说吗?”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遮遮掩掩,能遮掩到什么时候。”
“快三个月了吧,你走的时候,正好关承器到庐江上任。”
“你前脚刚走,关承器就去了秋彤家里,秋彤母亲叫什么来的……反正那娘们儿不是什么好人,帮着关承器把秋彤诓骗到家里。”
“关承器想逼迫秋彤做他的内鬼,秋彤没答应,让他给糟蹋了,过后又给打死了。”
吴有缺脑海浮现出那个鹅蛋脸小姑娘,难以置信。
“不可能啊!”
“前段时间秋彤还给我编织了一条围巾呢,大乔都在信里边说了,说江南苦寒之地,秋彤怕我受冻,特地给我织了一条围巾。”
裴庆之苦笑道:“红色的围巾吧,那是大乔给你织的,怕你一个人在外边,心里难受。”
吴有缺不说话了,
沉默许久,他端起酒杯和吴忧碰了一个,脸色很差,嘴角却还有些让人心疼的笑。
吴有缺突然很后悔杀了关承器,
不应该杀他的,
关承器死的太痛快了,
他现在还活着该多好?
凌迟也不足以泄愤。
该死的畜生!
吴忧全程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默默吃着,心疼吴有缺的同时,也很……不是很自在。
她一直以为裴庆之是乔翀,乔翀是大乔的父亲,作为大乔的情敌,自己和吴有缺那么亲近,肯定不合适。
加上吴有缺心情不好,所以, 公主更不敢跳脱了。
吃饱喝足之后,时间也确实不早了,
“谢谢你招待我,我该回去了。”
“好。”
离开将军府,在回去的路上,吴忧忽然叫停车轿,
吴忧小肚子吃的圆滚滚的,坐在轿车里边,一路颠簸实在难受。
想下来走走。
走下车轿,吴忧频频回头,然而已经看不到将军府了。
“哎!”
吴忧撇了撇嘴,心里有点小遗憾,
要是乔翀不在就好了,
还有那两个老家伙,
他们不在该多好啊,这样自己就可以和吴有缺独处了。
“公主,吴公子做的饭菜,有那么好吃吗?”
“我看你都吃的好撑的样子。”
“你不会是……明明很难吃,也要拼命塞进肚子里吧?”万福问道。
万福是宫里的宫女,很小的时候就进了宫,对于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很向往,却又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