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安靖帝十分恼火,
“说话呀!”
“平日里你们不是都挺能囔囔的吗?”
成天弹劾这个,弹劾那个,
如今怎么都哑巴了?
群臣这会儿,考虑的不是国家命运,而是在想,如果国家灭亡了,自己该怎么生存下来?
比起国家的存亡,他们个人的生存,家庭的延续,更加重要。
事发突然,仓促之间,他们还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百官也很迷茫的呀!
“天杀的吴有缺,谁让他北伐的,还夺合肥,你有那能耐吗?”
“你以为你是关岳啊!”
“佃户误国啊!”
也不知道谁起了个头,对未来感到茫然的百官们,纷纷谴责,痛斥吴有缺。
刁毛!
人家本来过的好好的,苟且不好吗?
非得去北伐。
那是你一个佃户能做成的事吗?
安靖帝那么英明神武的皇帝,操持了这么些年,他都没敢发起北伐,你这个挨雷劈的直娘贼。
一时间,群情激愤,口伐笔诛。
恨不得立刻把吴有缺抓来乱刀剁碎了喂狗。
“不杀,不足以泄愤!”
“国贼吴有缺,万死难辞其咎!”
“当挫骨扬灰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向来冷静沉着的司马叟,这一刻也是面色凝重的要滴出水来。
过去吴有缺在京都几次三番的招惹他们司马家的人,不是司马叟不能打,他是故意为之。
恰恰因为司马叟太牛逼了,太能打了,搞得朝堂他一家独大,让安靖帝很不放心。
而左余哀这帮龟孙子,比龟孙子还龟孙子,一次冬眠十几年愣是没能把头伸出来瞅瞅。
于是乎,司马叟故意放任吴有缺‘欺负’他们司马家。
任由吴有缺两度阉割司马恪。
司马叟在向左余哀他们示弱,借给他们狗胆,让他们把头给伸出来。
事实证明,司马叟的策略很成功,左余哀又认为他们行了。
只是司马叟没想到,吴有缺这个变数,会变得这么大。
“乔翀啊乔翀,你怎么能坐视吴有缺胡来呢?”司马叟很难受,他二十年大计,搞不好让吴有缺给坏了。
左余哀更是怒不可遏,“吴有缺这个蠢货,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没错,朝廷是一直在喊‘北伐’。
隔三差五就囔囔着要北伐。
关键他们只是喊喊而已,北伐这个口号,只不过是政治正确的鸡血,也是转移国内矛盾的调和剂。
只有底层的老百姓才以为是真的要北伐,上层人都明白的很,就是个口号。
有权有势的上层,当下日子都过的挺滋润的,
吃香的喝辣的,七老八十了,照样睡天底下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
谁知道竟蹦出吴有缺这么个傻逼,居然信以为真。
脑残吧!
口号他也相信。
疯了。
“陛下,”
恼怒之余,左余哀终于想了个办法,安靖帝不是给乔翀资助了粮草嘛,眼下还没到庐江。
左余哀献策,“陛下立刻派人将粮草扣押下来,就搁置在庐江对岸的虎林。”
“什么时候吴有缺滚回庐江,什么时候拨一些粮食过去。”
没有粮草,我看这仗你还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