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深深看了皇帝一眼，摇了摇头。

“你以为哀家不知道，拓跋家是想借着这个由头除掉他？”

“那母后……”皇帝不解。

太后叹了口气：“他们只想抓住一个把柄，而事情的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拓跋家煽动群臣，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儿臣的底线，他们凭什么让儿臣牺牲一个出色的心腹，向他们妥协？”皇帝右手紧攥成拳。

“小夏子有什么特殊的，不就是会点医术？这样的下人，哀家能给你找一大把。”太后按住皇帝的手。

“他就是很特殊！”皇帝反驳，“宫里没有人的医术比他好，而且他比所有人都能干！”

“皇帝，你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失控？”太后不满，“这是关乎你复仇大计的事情，下人没了还可以再找，但你现在贸然和拓跋家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皇帝一回到养心殿，夏羽就来找她：

“陛下，早上的事，奴才已经听说了。”

他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

内心其实慌的一批！

虽然他已经跟皇帝解释过了，皇帝也表示相信。

但皇帝相信他，不代表他这颗脑袋就能保住了。

现在不仅仅是拓跋震在带节奏，

那些倾向于皇帝的大臣，在知道他“猥.亵”拓跋红玉以后，为了维护皇帝的形象，反倒更坚定地支持处死他！

他这回，可以说是里外不做人。

现在，他想试探一下皇帝的态度。

来决定自己是另想办法，还是提桶跑路。

“朕……还在考虑。”皇帝非常纠结。

她犹豫了很久。她很想保住夏羽，本想查清真相后还夏羽一个公道。

但她发现，拓跋红玉自残的那天晚上，除了贴身侍女绿荫以外，其他的宫人都被拓跋红玉支开了。

放在以往，牺牲一个小太监就可以换取一段时间的安逸，她不可能不同意。

就像太后说的那样，心腹可以再培养，可倘若她连皇位都保不住，再谈什么抱负，都是一场空。

但现在，她为什么这么纠结？

看出皇帝并不愿意处死自己，夏羽走到皇帝身前，跪了下来。

“奴才，愿意为了陛下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