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叹了口气：“虽然您可能不相信，但当年兄长之死，确实并非朕所为。朕继位以来，一直在调查真凶。”

“那你可查出了什么名堂？”

“朕发现，拓跋震的嫌疑最大。而拓跋家那对义兄妹，一个通敌叛国，一个祸乱后宫，朕已将他们全部处理，先生应该知道。”

陈舒诚点了点头：“我也曾怀疑过拓跋家。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暂且相信你。但你为何要自己女扮男装上位，而不是去找二皇子？”

“当时事态紧急，朕只在京城大范围搜查过。为了秦氏皇族的延续，朕只好出此下策，虽然冒险，朕也别无他法。”

听了她的解释，陈舒诚的态度稍稍缓和下来。

“当年的事情，或许不完全是你策划的，但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你。”

“先生的想法朕能理解，朕也不指望您现在就相信。但朕有一事相求。”

“何事？”

“朕希望，您能做二皇弟的启蒙导师。”

“朝中是没有能臣了吗？为何邀请我一个参与反叛的罪臣？”

“朕可以将您的名字，从叛臣名单上划掉，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公主不怕哪日我又造反？”

皇帝摇摇头：“朕相信先生不会再反叛。朕已经安置好了二皇帝，而您对这样的安排，并没有意见。”

“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意见？”

“若您对朕的安排有异议，完全可以在早朝时借题发挥，但您没有。”

陈舒诚眼神复杂地看着皇帝：“你的性子，倒是和你兄长有几分相像。我虽然希望你退位，但也知道潘荻之流在打什么算盘。”

皇帝舒了一口气，她想得没错，陈舒诚和她一样，也是真心在为秦家考虑。

他也不希望，什么都不懂的二皇子贸然上位，成为一个傀儡皇帝，最后沦为朝中各个派.系.斗.争的牺牲品。

“先生，其实朕看到二皇弟的那一刻，是万分惊喜的。朕以为秦家没有别的男丁，朕只能隐瞒自己真实的身份，在朝堂斗争中浮沉一生。”

听到她的话，陈舒诚也有所触动。

“我以前就教过你兄长，做了皇帝，没有一天是轻松的。这么多年，也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