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到现在也是。
“竟然如此……可你战报里也没有写啊。”皇帝道。
不是,陛下!
我为什么要把我被逼退兵的事情写出来啊!
这很光彩吗?
夏羽咳嗽一声:“臣观西戎彼时弹尽粮绝,那日也不过是负隅顽抗,对臣最后的围城战术也没有什么影响,就并未记载。”
听出了他在给自己找补,皇帝也就笑了笑不说话。
他接着道:“虽然立场不同,但羌绣的头脑臣十分认可。臣看着她和赵将军处得还不错,想着把她培养起来,给赵将军做军师。”
皇帝听了,不置可否,又问:“那她的兄长呢?”
“至于羌玉,”夏羽顿了顿,“他虽勇武有余,但谋略不足,在战场上还总想着使诡诈来取胜,结果都被臣看穿。”
“你觉得他潜力如何?”
“倘若他愿意归顺大宁,假以时日,应该也能做一个好将军。”
夏羽抛开成见,尽可能客观地评价了羌氏兄妹。
皇帝听完,还是提出了她的顾虑:
“按你所说,他们两个都是可造之才。但现在他们的态度,并未明显倾向大宁这边。”
“是的。但他们两个现在比起回到西戎,更希望寻求一个新的庇护所。”
“那他们的工作,也继续交由你来做吧。”
“臣遵命。”
他们交谈完毕,又继续饮酒吃烤串。
等到酒壶空空如也,桌上的好几盘烤串也全部都被消灭干净,皇帝才意犹未尽地起轿离开。
第二天早朝,皇帝又公开夸奖了夏羽和赵程涵。
“摄政王和赵将军,为我大宁击退了西戎人,还夺回了所有丢失的城池,功不可没。尤其是赵将军,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此话一出,那些曾嘲讽赵程涵“难当大任”的大臣们,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赵程涵很不好意思,立刻把功劳都推给夏羽:“愧不敢当,要是没有摄政王帮臣捉出了军中的内鬼,臣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胜利。”
“无妨,朕觉得你当得起。你打赢了,还赢得这么漂亮,相信日后西戎不敢再轻易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