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良用答:“微臣的意思是,百姓乃国之本,如果从我们这些官员手里扣一点银子拿去补贴百姓,就能让百姓过得好一些,微臣也是愿意的。”
皇帝听着覃良用的话,忽然开始打起了哈欠。
叶文辉捕捉到这个信号,立刻站直身子,神情发言:“陛下,微臣认为此两条建议都不妥。”
“哦?”皇帝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瞥向叶文辉,“右相觉得哪里有不妥之处?
叶文辉随即拿出了那日回怼覃良用的话来回答:“这两条建议确实有些为民请命的意思,但却损害了天下读书人的利益。”
“长此以往,如果将来无人肯入仕当官,还有谁能辅助陛下治理天下呢?”
左相覃良用立刻反驳道:“右相此话未免狭隘了。”
“如果那些读书人只是为了当官能得到更多念的书,而不是心怀天下才念的书,这样的人将来能当好官吗?”
“而且,镇北王本身也是豪绅之一,他都能不惧自己的利益有可能受损而提出如此良策,显然更有格局。”
叶文辉见覃良用直接转身对着他当面反驳,也不甘回击道:“是吗?可是本相怎么听说的是这两条建议并不是镇北王提出来的。”
“还有这事?”皇帝一听事关镇北王,双眼立刻亮了,“这两条居然不是镇北王提出的?那到底是谁提出来的?”
皇帝与镇北王一脉向来不对付,尤其张霖封以前也曾经是皇位的竞争者之一。
如今眼看似乎能捉住张霖封的把柄,皇帝当然来了兴致。
叶文辉仿佛抓住了覃良用的命门一般,一字一句的说道:“据臣所知,这两条计策,是余杭廉县陈家庄的一名叫陈业的村民所提出来的。”
“陈业?”皇帝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
“余杭?陈业?”覃良用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纳闷了。
而且,陈业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